只是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太子。
避无可避,黎语颜只好屈膝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夜翊珩面无表情:“免礼。”
声线清冷疏离。
像是冰山之巅的一块坚冰,飕飕冒着寒气。
倘若药味是为掩人耳目,那么下意识的反应……
倏地,黎语颜上前几步,踮脚凑到他耳边:“殿下踩到狗屎了。”
各怀心思
专属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女人竟敢试探他,且靠他如此之近。
夜翊珩身形未动,负在背后的手蓄了内力。
这时,小太监气结:“黎小姐慎言,皇宫内哪来的狗屎?”
黎语颜后退几步,指了指不远处跑得欢快的两条狗,笑而不语。
小太监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蹲下身细细检查了太子的靴子,发现锦靴纤尘不染,这才抹去了额头细密的汗水。
黎语颜的目光在夜翊珩身上扫过。
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色锦袍,目遮白纱,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颌线精致流畅。
他身量极高,肤色冷白,端的是俊美无俦丰神俊朗,整个人看上去禁欲清雅,又莫名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梦里,她从未看清过他的脸。
此刻的他,眼覆白纱,亦不能观其全貌。
是巧合,还是说梦只是梦罢了?
不想再回忆那些梦,黎语颜福身离开。
小太监指着她的背影气得发抖:“殿下,她竟如此编排。”
夜翊珩淡声:“回东宫。”
“是,殿下。”
回到东宫书房,夜翊珩取下覆眼白纱,捏了捏眉心。
听小太监松果与姜乐成所言,那黎家女实在是丑。若不是今日他恰好眼疾发作,目不能视,否则让他看到她那等丑颜,非与姜乐成一般吐个不停。
适才,姜乐成从贤德殿出来时就一直憋着呕吐感,实在憋不住了,就在御花园寻了个僻静处狂吐。害他不得不避他远点,却不想遇到了她。
真是晦气!
这时,书房内闪进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殿下,黎老夫人与贤妃之母是亲姐妹,贤妃定是利用这点来对付殿下。给殿下许个丑女也就罢了,还是个奸细,着实不能忍!”
“黎家既为侯府,靠的不仅是贤妃在皇帝老头耳旁吹枕边风,老头不傻,他看中的是黎家另一支。”
“殿下说的是镇北王府?”
“老头拉拢黎家为的就是告诉镇北王他能给他异姓王,也能提拔黎家另一支。若没有镇北王,黎家偏支也不够格被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