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弘毅不怒反笑,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向乔文彦:“文彦,记住我的话,如果你同意,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待人离开,乔慕安锁好门坐在了乔文彦的身旁,担忧地问:“爸,到底怎么回事?”
乔文彦面色沉重:“他是来告诉我,今天的事是他做的。”
“什么?”乔慕安没想到程弘毅竟如此大胆,直接上门来耀武扬威。
“他说这次是带走的东西,下次就是人了。”
乔慕安的脑海中闪过刚刚程弘毅最后的话,终于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爸,你当初提起我的婚事时,答应他什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友的背刺似乎让乔文彦又苍老了几分。
原来说乔家与程家是世交其实并不准确,乔家祖上就是高门大户,而程家则是乔家的府医。
建国后,乔家成了红色资本家,程家依然是乔家的私人医生。
乔文彦和程弘毅从小一起长大,直到乔文彦出国两人才分离。
因此,乔文彦对程弘毅十分的信任。
可惜,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年岁,还有人的性格与品行。
无论是与乔家结亲,还是借徐流之手威胁,程弘毅一直想要的,都是乔家历代积攒下的家产。
那些代代相传,却不能显露于世的,价值连成的财富。
“咱们家还有别的家产?”乔慕安本以为那日安晓芸交给她的箱子就是全部了。
“还有,不过并不在国内。”乔文彦点了点头。
乔老爷子共有三个儿子,家产自然也是分了三份。
大儿子和二儿子出国早,现在已在国外定居,只有小儿子乔文彦承欢膝下,直到乔老爷子过世,乔文彦才携妻女出国留学。
乔慕安不解:“那你当时答应交给程弘毅,他要怎么取出来?”
乔文彦轻哼一声:“那些东西都存在S国的银行中,户主是你的名字,如果他们对你好,你为他们取出也无可厚非,可他们若是对你不好,自然什么都得不到。”
乔慕安只觉得眼底一热,原来所谓的家产不仅是婚事的筹码,更是父母为自己留下的一份保障。
她将头靠在父亲肩头,感受着宽广而深沉的父爱。
垂眸看见桌上放置的茶杯,茶叶已经因冷却而泛黄,乔慕安突然反应了过来:“程宏毅懂医术?”
“没错。”乔文彦点头,“那是他的家学。”
乔慕安猛地直起身,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一家人吃过晚饭,乔慕安在父母熄灯后偷偷出了门。
按着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某家属院的家属楼。
“程思源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这么对我们燕燕,他不得好死!”
“他老程家个个不是东西,昨天还说的好好的,会领证结婚,结果今天孩子一没就变了脸!我可怜的燕燕,她才刚流了产,怎么能受得了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燕燕救出来!”
听到门内传来的哭声与咒骂声,乔慕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