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逸根本没有理会沈崇凛,手腕径自用,将手术刀往前插去。
沈崇凛快速抢夺他的手中的刀。
两人扭打在一起,沈崇凛自小学习柔道,武力上,谭逸根本不是对手,几个来回便被沈崇凛甩到一旁,粗喘着气。
正是这时,外面一阵骚动,警笛声在四周响起。
谭逸坦然地躺在地上,放弃挣扎。
就在脚步声在楼梯间杂乱而上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把手术刀,目光澄清地望着天花板,灿然一笑。
“不要!”
贺以宸眼睁睁看着谭逸将手术刀,毅然决然地插入自己的心口,血流如柱……
警察来后,第一时间将谭逸与凌遇送去医院抢救。
谭逸是医生,他太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再无丝毫活路,人还没送到医院,在半路就已经去世了。
因为双腿受伤过重,凌遇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贺以宸除了精神上收到刺激,身体上并未收到什么伤害。
这一场惨烈的绑架案,就此画下了句点。
绑架案过后,沈崇凛变得更沉默不语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家里,他几乎都不开口说话。
本就淡漠的人变得更加冰冷了,周围的人稍微靠近一点都觉得如坠冰窟。
这一天,下雨了。
他空了一日的时间出来,去了墓园看宋言初。
在去之前,他特意去花园摘了一把玫瑰,用淡紫色的丝带捆成一束。
淅淅沥沥的雨沾湿了整个城市,车前的雨刷上下启合,水流被扫至两边,孤独散落。
除了那束红玫瑰,他还带了一瓶酒,宋言初不常喝酒,但每次喝都会挑这一款。
到了墓园,雨越下越大,下车时,他只拿了玫瑰花和酒,车里有一把伞,他没撑。
宋言初的墓碑在雨水的冲刷下异常干净,他那张笑容明媚的照片也越发清晰。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红玫瑰。”
放下玫瑰花,他坐在墓碑前,头侧靠着墓碑。雨水染湿他的衣衫与头发,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