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点了点头,“离王早早就回府了,听闻来了就和王妃一直在屋内现在都还没出门呢!”
也不知在里头做些什么。
徐三娘当下脸上浮出些许揶揄的笑意,“只怕是小别胜新婚了,两人亲热着呢!”
她和喜喜本就是青楼出来的,这种话说出来也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然而她猜错了,这厢的荆瑶和赫连钧下了许久的棋局,直到天色渐晚,才有了休战的意思。
荆瑶拿不定赫连钧心里头的想法,这人自回来便一言不发,而是让她陪他下棋,对于白日的事情只字未提,就好似不知情。
“夫君不下了么?”看着男人起身的动作,她体贴的问了一嘴。
动作却出卖了神情,这么长时间的下棋,手也有些发酸了,忍不住的揉了揉。
这一幕落在男人的眼里,他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嘴角,眼尾扫她,“你觉得本王是在和你下棋?”
“??”荆瑶迷茫的眨了眨眼,“难道不是么?”
“你忘了自己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赫连钧反问。
荆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垂下头,声音渐渐的小了,“夫君……都知道了。”
“夫君要罚就罚,妾身绝无怨言,只是能否等三日。”
只要初雪降临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本王不是已经罚过你了么?”赫连钧挑眉,“爱妃的棋技还需再练练。”
荆瑶云里雾里的,再抬头的时候男人已经出门去了。
这让她有些捉摸不透赫连钧到底在想什么,所作所为和她印象中的那人完全不搭边。
所谓的惩罚就是下了这么久的棋?未免有些过于娇纵了。
还是说他乃故意为之,让自己坐实了百姓口中的妖妃罪名。
他甚至默许了自己让徐三娘住在驿站的做法。
而荆瑶不知道的是,赫连钧出房门没多远的地方,白曦月带着娟秀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主仆二人在风中瞧着很是惨烈。
娟秀数次想要去求饶,至少让郡主起身,她一个婢女无关紧要,但是郡主金枝玉叶的,哪里经得起这样。
“郡主,殿下并未说些什么,您还是……”娟秀不死心的劝解。
白曦月一记冷眼看过去,挺直脊背道:“我犯了错,那有起身的道理,离王哥哥不原谅我,我就不会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很愚蠢,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她的头上来。
可那又如何呢?若能借别人的手除掉荆问雁她就不后悔。
只是没想到离王哥哥早有后手,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指正自己,但是她清楚,这是离王哥哥给自己留的颜面罢了。
“为何跪着?”赫连钧踱步至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白曦月抬起头,和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男人平视,不卑不亢的道:“是曦月犯了大错,识人不清,才让消息传出去,害得王妃受此屈辱。”
“仅此而已?”赫连钧眯了眯眼,强大的压迫感让白曦月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唾沫。
双手死死的捏住裙角,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就功亏一篑了。
“难不成离王哥哥觉得此事乃曦月所为么?在离王哥哥心中曦月就是这等龌龊之人?”少女红了眼,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潸然落下,叫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