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你说这个人死就死了,为什么非要给我留下这些话呢?”徐三娘目光盯着牢房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随即又冷笑出声,“男人果真狠毒,他要死了,还要说些让以后都忘不掉他的话?”
“天真,愚蠢。”
抹了一把不值钱的眼泪,麻利的将房契塞进了怀中,她徐三娘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对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感恩戴德。
喜喜没明白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拽着离开了。
“姑娘,咱们还要去看赵昌德斩首么?”喜喜急切的追问。
“不必了,免得夜里做噩梦。”
……
午时三刻的时间转眼就到了,菜市场上聚集了不少的人围观,个个翘首以盼看着贪官被押着出现在邢台上,百姓激动的叫骂着,随手将其地上的积雪揉成团就砸了过去。
如今物资匮乏,自然是舍不得拿食物去丢的了,就连烂掉的鸡蛋都舍不得。
“许久不见你这夫君了,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和他说的么?我瞧着他也不怎么着急你的失踪,好些日子了居然无动于衷,看来也是盼望着你被人拐走。”人群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女子耳畔响起,像是魔咒一般。
无人察觉到的地方,荆瑶的手被他用一根细细的铁链拴在他的腰上,离不得他三步之内。
帷帽下,通过层层薄纱,坐在座位上的男人一袭黑衣,庄严肃穆,和旁边两位官员的官服显得格格不入。
却又让人望而生畏,他才是能主宰人生死的上位者。
“你们总嫌弃我们这些杀手冷血无情,可实际上我这个人还是蛮有情有义的,在他死之前再让你见一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苏可为没得到回应,继续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
殊不知在荆瑶的眼中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个跳梁小丑,得不到认可就疯狂的蛊惑身边的人。
“如此看来,苏公子良心尚未泯灭。”荆瑶同样阴阳怪气的回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得到回应的苏可为笑得越发开心了,“我可比你这个夫君要温柔体贴,如今你瞧见他也该死心了。”
“啧……”荆瑶不屑的冷嗤一声,并未搭理他的自作多情。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和这白雪格格不入的男人,对于赫连钧的冷漠她并未觉得心寒。
男人的关怀和真心是这世间最不值钱的东西,她从来就不需要。
不过……
眼下看着赫连钧淡定自若的样子,说心中不慌是假的,她虽不在乎那所谓的贞洁,可男人都在意的。
尤其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殿下,这是不是该动手了?”午时三刻眼瞅着就要到了,可偏偏赫连钧一点反应都没有,目光在人群中好似寻找着什么。
旁边的两位官员干着急,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赫连钧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淡淡道:“不急,再等等。”
他非常笃定今日苏可为一定会来,在没发现对方的踪迹之前是绝不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