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现在的婚事简直太完美了。
二百四十抬嫁妆抬进苏家大门,让他们全家都开了眼界,没一个人看出有虚抬。
太婆婆、婆婆、妯娌嫂嫂、大小姑子们,都围着花轿夸奖艳羡,关于她那些刁蛮撒泼的传闻都不提了。
大婚之夜苏文嗣进房,小夫妻俩更是干柴烈火,枕边衾内山盟海誓,她满意的不得了。
前世嫁陆淮景那病秧子,害她守了一辈子活寡。
今生苏文嗣才十八岁,正是年少风流年纪,小两口蜜里调油,三日都没出房。
沈月柔在母亲面前,一幅娇羞小妇人风情,喜悦满足藏都藏不住。
“好,文嗣知道疼你,娘就放心了。”程氏喜极而泣。
“文嗣过几个月就是考举人了。娘,等着做解元郎的丈母娘吧!”
沈月柔忍不住的笑,瞥了一眼身畔的夫君。
苏文嗣红了下脸,双手扶着膝头,憨憨笑着谦虚:“也没那么容易,岳母见笑。”
“我家文嗣才高八斗,小小举人算什么,明年进京中状元呢!”
沈月柔异常笃定,娇俏地戳了下夫君额头:“若中不得状元,你都别回来了!”
苏文嗣涨红脸笑着无话。
小两口如此和睦,程氏原本提着心才放下,手帕擦着眼角,又是流泪又是笑。
“柔儿嫁了个好夫婿!文嗣啊,你可真真要上进,莫要辜负了柔儿的心!”
“岳母放心,我会好好待柔儿。”
苏文嗣刚答了一句,沈月柔又故意打他一下。
“他敢不好好待我?将来他入内阁做宰相,看谁给他做掌印的诰命夫人!”
满屋丫鬟婆子都笑起来,纷纷跪着讨赏。
苏文嗣到底是个十八岁少年,脸都要红破了,一时不知所措。
沈月柔“啧啧”两声,恨铁不成钢,笑嘻嘻骂道:“看他杵窝子似得!说句放赏罢了,也值得把脸都憋红了!”
一把红封赏下去,众人笑嘻嘻谢赏。
程氏更高兴了,指着他们小两口笑道:“哎哟!看这小两口,看这小两口!”
满屋都是妇人们欢声笑语。
苏文嗣些坐不住,红着脸问道:“岳母,听闻今日姨姐、姐夫也要回来,小婿去门口迎一迎?”
听到此处,沈月柔脸色瞬间垮了,眉梢一挑鼻孔一张,狠狠“哼”了一声。
“好好的喜日子提她做什么?那个丧门星,去哪里晦气跟到哪里,她怕是来不了!”
程氏与苏文嗣全愣了,连丫鬟婆子都跟着惊讶。
“大姑娘怎的了?”
怎的了?她还能怎的!
当然是新婚之夜被贱妾羞辱,把病秧子夫君打吐血,守了三日活寡呗!
沈青棠就爱装样,假模假式装温良贤淑,嫁去陆家怕装不下去了吧?
“陆淮景小妾何氏,秦淮乐妓出身。长得端庄秀美,诗词歌赋精通,深受病秧子宠爱。沈青棠那木头疙瘩,能斗得过那淫贱材儿吗?我看啊,她在国公府只有两种下场!”
见众人眼睁睁等着她后话,沈月柔兴奋得意,甩着手帕捂嘴。
“若是胆小怕事不敢争斗,少不得过门就失宠,丢在下房自生自灭。若脑子一热与贱妾争闹,陆淮景岂有不帮那贱人的?新婚夜与夫婿对打,打伤那病秧子,还有她好下场?总而言之,她是被夫君厌弃了。连婊子都能压她一头,她还好意思回门?哈哈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