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云眼皮一跳:“放肆。”
这女人每次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就不会发生好事。
谢辛辛第一次叫他全名,害的他回王府被父王禁足三日。他一怒之下将房里所有下人打了一顿卖了,老宣王来看他,他索性连老宣王一起打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亲爹半残,他才是宣王府的主人。
赵都云道:“莫再这样唤我。”
谢辛辛不与他犟:“世子殿下。”
赵都云呸了一声:“什么殿下,叫我云郎。”
谢辛辛:“……世子,你我婚约已废,你自重。”
赵都云像是听不懂人话:“你和我订过亲,就算是我的人了。废除婚约,那是父王的想法,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一双眼睛粘在她身上似的热切地望着她。此人本就有三分女相,此时独坐窗边,眼中别有风情,竟像个盼着郎君的绝代花魁。
看得谢辛辛一阵恶寒,心道这就是我不愿来宣王府的理由。但人在他手上,谢辛辛咽下这口气,问:“茗琅呢?”
赵都云一笑:“急什么,吃醋啦?”
谢辛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茗琅拢着外衣,轻飘飘从内间转了出来,谢辛辛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谢辛辛眼里染上微霜,压着怒火道:“赵都云,你动我的人,和我说过没有?”
赵都云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好像真觉得她是吃醋一般,伸手将茗琅一揽,笑道:“怎么是你的人呢,分明是我的人。”
茗琅面无表情,顺势坐在赵都云的腿上,温顺得像一只无害的羊羔。
此情此景完全在谢辛辛的料想之外,她一时怔住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玉春楼忙得不可开交,茗琅得跟我回去。”
赵都云咧嘴道:“我看她可舍不得走。”
茗琅看了一眼赵都云,像一具傀儡一般,僵硬地将头歪在了赵都云的肩上。
谢辛辛一脸的不可置信,转眼间又仿佛想通了一般,面向赵都云怒道:“你又拿什么威胁别人了?亲人?不对,茗琅和我一样,已是孑然世间……”
赵都云脸色逐渐变了:“我拿亲人威胁别人?……谢辛辛,你去邺州一趟,像是知道了很多事啊。”
他轻轻挥手将茗琅从腿上赶了下去:“还好,茗琅倒没骗我,你果真待她不错。”
“你家那个刘宛不愿来作客,我只好请茗琅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