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这样吗?”他问。
她很开心地使劲点了点头。
“你自找的。”洛璟尘邪邪一笑,把她的衣衫从领口处撕下来,就着她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势,洛璟尘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一个翻身便反客为主,沈茶白眼前出现他逐渐放大的脸,和越来越可怖的墨点。
洛璟尘吻了下去,坏笑着把墨点蹭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在营帐里不敢声音太大,咬唇忍受着身上的阵阵酥痒,实在忍不住了,才低声喘息道:“洛璟尘,你真是坏透了……”
这一晚,吏部尚书于庆在龙涎宫侍疾,他比旁人都要尽心,亲自为孟佑侍奉汤药,又拧了毛巾为他擦拭嘴角留下的痕迹。
小盆儿见没自己啥事了,便退了出去。孟佑口不能言,紧紧盯着于庆的脸,于庆忙问:“陛下,您想说什么?”
孟佑的手发麻,五指攥不住东西,写不了字,拼尽力气只能挪动一下,指向刚才小盆儿离去的方向。
于庆没看懂。
孟佑急得青筋都露出来了,灵机一动,手使劲指着脸盆的方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很是急躁。
于庆忙试了水温,温度正好,孟佑还是执意指着脸盆,五指极力想要握成拳头。于庆豁然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小盆公公?”
孟佑长呼一口气,连忙“嗯嗯”的应着,舌头打结般地提醒他:“江……中……影……”
他的话含糊不清,但于庆对这个名字过于熟悉,很快便猜到了。他脑子飞快地转着,在这里侍疾几次,对小盆儿尽管无比熟悉,但因他是个太监,他也没怎么注意,如今得了孟佑提醒,联想到小盆儿的身形和不经意露出的一些小动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脑海:“陛下的意思是,小盆儿是江中影?”
孟佑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算是点头。
于庆脊背发凉,很久就有了决断,大步走到殿外,对守在外面的锦衣卫道:“速去捉拿小盆儿!”
没有人听他的话。
小盆儿的身影却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凉薄的笑意:“于大人,你好呀。”
于庆后退两步,被他一步一步逼进了殿里,虽然吓得腿软,还是摆出无所畏惧的气势:“你,你,江中影,你想干什么?”
小盆儿好整以暇地看了里面一眼,赞叹道:“于大人伺候得不错,比我还适合做奴才呢。咱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落难了,你怎么飞黄腾达了呢?”
“沈伯远和徐闻害你,与本官何干?”于庆吐气过重,胡子被吹起来。
小盆儿讥笑一声,斜睨着他:“三年前陛下本要对付沈家,为何忽然改了主意,还不是你这老家伙吹了耳边风。”
“你嚣张跋扈不知收敛,不懂为臣之道,你以为就算没有本官说话,陛下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小盆儿认可地点头:“自然,陛下迟早要收拾我,但你那一招却给江某来了个猝不及防啊!不过,你以为你很安全吗?”他凑到于庆耳边,明明压着声音,却让床上的孟佑听了个清清楚楚:“就凭你我当年合力陷害许美人,陛下能放过你?”
“你……”于庆话未出口,便觉得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身边放了一封信,写着“于大人亲启”五个大字。于庆亲启了,眼花缭乱的字迹蹦在眼前:“杀了皇上,否则就会有人把你当年帮江中影陷害许美人一事告知陛下。”
于庆愣了一下,连忙跑去床榻,手颤颤巍巍地贴在孟佑的脸上,脸已经凉了,鼻息也没了。
他吓得后退三步,知道自己完了。
请平安脉的姜太医正好来了,见于庆脸色不好,奇道:“难道陛下龙体欠安?”
姜太医见他神色有异,连忙闯进去,很快便跌跌撞撞地出来了,道:“陛下……陛下殁了……”
于庆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立刻被锦衣卫制住,杨冠从他的衣服里搜到了信。如此,他陷害太妃、害死当今圣上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了。他死罪难逃,但是已经没人有精力去看他的笑话了。
孟佑驾崩,除了一堆姿色各异的年轻嫔妃,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路向南
徐闻被围困在大凉山里,已经断粮一天一夜了,对沈茶白恨得咬牙切齿。向来兵不厌诈,他本不会傻乎乎中计往山沟里钻,可那沈茶白居然扮成蓝锦的样子被摄政王要挟,蓝家军几位副将非要冲上去一探究竟,这才误入了敌方陷阱。
沈茶白策马而来,给他们带来了米粮,耐心劝道:“徐大哥,只要你不与我们为敌,我们便能和平相处。”
徐闻冷哼一声,那目光充满懊悔:“太后,即便南国有愧于你,你也不该背叛南国,带着北国杀过来吧!”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曾经为保护南国不顾性命,蓝锦也是,换来了什么?”
徐闻低头不语,心里却憋着气。谁都能打南国,但是自己国家的太后带着敌国兵马打过来了,像什么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茶白让人把米粮全部放下,道:“我们若只想抢地盘,这时候早就杀到都城了,何苦顾惜你们的生死?你带的是蓝大哥的兵,我不想跟蓝家军为敌,所以才扮成他的样子引你们来,避免发生冲突。不然,你准备让他们送死吗?”
徐闻依旧一脸傲娇。。
副将洪铭衍听出沈茶白是女子,趁他们不备从背后偷袭,准备以沈茶白做人质。沈茶白却早有防备,一个闪身后仰,反而将他制住,两指掐着他的喉咙,目光扫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