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的沈茶白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天高地广,她自由了。
什么皇后皇太后,谁稀罕当哦。
什么殉葬旨意,管不着本姑娘喽!
什么孟弈孟云雁江中影,去他们大爷的!
沈茶白把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后,开心地一蹦三丈高,这才想起膝盖上的伤,忍不住吃痛一声,心道:让我守陵,哼,小心本姑娘把孟弈的坟刨了!鞭尸!
蹦跶了大半天,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江中影怎么没派人来追她?孟佑把圣旨和虎符给了他,江中影既然知道了,焉能无动于衷?
不好!蓝锦有危险。
她立即快马追去,金花溪从上游淌下涓涓血色。岸边躺着几具锦衣卫和兵士的尸体,蓝锦站在没到小腿的溪水里,把剑插在碎石淤泥中扶着,与剩下几个锦衣卫对峙。
“蓝将军,我来帮你啦!”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蓝锦和锦衣卫遥遥望去,只见榕树伸出的枝杈上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梳着高马尾辫,手上摇着折扇,穿着小皮靴的双腿耷拉着,十分恣意悠闲。
那扇子在他手中转了圈儿便飞了出来,锦衣卫忙提起刀剑招呼,却见那扇子堪堪从面前飞过,除了一阵风什么都没留下。
沈茶白跳下树顺手接回扇子,自言自语:“呀!银针用完了,忘续上了。”
“卧槽,什么玩意,耍老子!”锦衣卫再次出击,合力向沈茶白攻去。蓝锦蹚出水湾,几十个回合以后,两人就把锦衣卫收拾了。
沈茶白扶蓝锦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找了止血草药给他敷上,问:“能撑住吗?”
伤得很重的蓝锦回答:“没事,小伤。”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聊到了战事:“蓝将军,北国这次来势汹汹,你有几成把握?”
蓝锦道:“垂州和登州接连失守,军心不稳,我拼命而战,或有五成把握。”
“还行。”
“但现在只剩一成把握了。”
“为什么?!”沈茶白险些跳了起来。
“北国派出的主帅是洛璟尘。”蓝锦被沈茶白手中的绷带勒得疼了,问:“你们认识?”
沈茶白烫嘴似的回答:“不认识。”
蓝锦如数家珍地向她介绍:“洛璟尘,北国七皇子,今年二十岁。生母是北国第一美人淑贵妃。据说他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为人谦和,素有贤名。十岁与天下学子一起参加文试就得了前十甲,十二岁跟随朝中主将前往前线历练,十五岁便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北国皇帝每次提起这个儿子来都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