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谁若是敢伤师父,我便要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她紧咬着牙,眼中黑气不停翻滚。
观尘无奈揉了揉她的头,指着远处道:“又有车来了。”
她眼中的黑气消散了,但脸沉着,什么话也不说,只听着他又一次没能搭上车。
一路往前走,观尘要搂她,她不肯,要和她说话,她不说,只有牵手,她还勉强愿意让牵着,但还是别别扭扭的,一看就是还在闹脾气。
直到远远能看见城门了,又一辆车从身后来,观尘又停下,向人求助:“老伯,可否载我们一程?我们身上暂且没钱,待去了城中,赚了钱,我们会还给您的。”
老伯打量他们一眼,招招手:“罢了,离城门也不远了,反正我这车上还空着,瞧你们是一路走过来的吧?不收你们钱了,上来坐吧。”
“多谢。”观尘牵着阿岫要去车上坐下,可他都坐在车上了,阿岫却杵着那儿,不肯动。他无奈叹息一声,唤她一声,“阿岫。”
阿岫垂着头,别着脸,显然不打算屈服。
老伯扭头调侃一句:“这是走久了,闹脾气了?”
“是,还在闹脾气呢。”观尘笑着摸摸阿岫的脸,轻声又劝,“阿岫,到相公身边坐下。”
阿岫一下瞪圆了眼,黑着的脸变得有些呆愣,傻傻看着他。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坐下说吧。”
阿岫抿了抿唇,被他牵着坐下,被他搂在怀里,被他捧着双手。
“好了,不生气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阿岫仍旧没说话,可态度温顺许多,脑袋也愿意轻轻靠在他肩上了。
风从四面吹来,吹得衣摆哗哗作响,他将人搂得紧了一些,轻声问:“冷不冷?”
“师父,我不怕冷。”
“好吧,那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也不会犯困。”
观尘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阿岫看他一眼,环抱住他,轻声道:“师父,我错了,我t答应过师父,以后都听师父的话,我不该跟师父犟嘴。”
他欣慰笑笑,拍拍她的肩:“阿岫不是小木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师父的话也不是圣言,阿岫和师父有不一样的想法很正常,师父只是希望,下回和阿岫意见不同时,阿岫能平心静气地跟师父辩论,不要一生气就不理师父。”
“师父,阿岫知道了。”阿岫伸着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期待地看向他。
他左右看一眼,见四下无人,也快速在她脸上亲一下,悄声道:“好了,不闹了,好好坐着,快到城门了,看那边,有好多人排队进城。”
“师父,阿岫不喜欢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