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很快结束。
沈晗霜有些遗憾于自己又输给了林远晖,却也很尽兴。
这与和表哥、表妹一同策马时的感觉不同,林远晖上过战场,骑术不仅于速度上达到了极致,观感上也极佳,沈晗霜也已许久不曾同他赛得如此酣畅淋漓过了。
她骑在白马上笑得愉悦开怀,眼角眉梢都带着快意与洒脱。
可她与林远晖甫一停在草场边,便看见祝隐洲不知何时也来了草场。
祝隐洲驱马朝她走近,目光沉静道:“能与我一起走一走吗?”
“殿下有何事?”
这已是今日祝隐洲第二回莫名出现在她眼前了,沈晗霜实在不解。
“我有话想同你说,”祝隐洲意味不明道,“而且,我们还不曾一起骑过马。”
她那日同明述柏一起策马同游,今日也与林远晖尽兴地赛马。可他是来了洛阳后才知道,沈晗霜其实骑术精湛。
听祝隐洲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沈晗霜方才还满是笑意的眉眼间不自觉有了几分不耐:
“不曾与我一起骑过马的人不知凡几,我个个都要陪着一起走一走?”
以往祝隐洲都以公务为重,闲时才会待在王府书房里读书写字。除了夜里同塌而眠,沈晗霜便也只在这个时候有机会待在他身边。
祝隐洲这次来洛阳分明是为了彻查江家的命案,沈晗霜不明白祝隐洲为何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可她实在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纠葛了。
祝隐洲分明一直放不下陈兰霜,如今他和陈兰霜都是独身,再无任何障碍,且又恰好同在洛阳,他为何不去陈兰霜那里,反而一次又一次往她这里来?
不过,说不定他早已经去过陈兰霜那里了。
但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殿下还有何事要说吗?”她语气冷淡地问。
祝隐洲将她神情间的疏离看在眼里,沉默着没再开口。
方才他甫一开口便惹得她不悦,祝隐洲不知自己该如何说出求娶一事。
林远晖和明述柏都能让她笑得如此明媚愉悦,唯独看见他时,沈晗霜的神色会于一瞬之间冷淡下来。
即便对待陌生人时,她脸上也总是有着温和轻浅的笑意,让人不自觉信任她。
于她来说,如今他竟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见他沉默不语,沈晗霜便也不再久留,与林远晖一道骑着马离开了。
祝隐洲一直停在两人身后。
他忽然想起,那日沈晗霜和江既白在茶楼相对品茗时便如同一对璧人,如今林远晖与她的背影看着也十分登对。
十分刺眼。
那他呢?
他和她,一直以来在旁人眼里都是何种模样?
是否,丝毫不像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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