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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就算对诗瑶有再多的不满，铁柱看到女儿健康归来，他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在素芬眼里，诗瑶丢尽了白家的颜面，而且一点油水都没捞到，这无疑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耻辱。所以当诗瑶踏进家门的那刻，素芬是黑着脸的。“你还知道回家？”素芬一脸不悦。诗瑶并不答话，只是转过身对着自己的老爸-铁柱，“爸，我明天准备上阳城，我的手机呢？”“这么快，不休息几天再下去吗？”铁柱很诧异，他走过来，递上手机，“来，这是你的手机。”「啪」的一声，手机被打落在地上，素芬大喊，“你疯了？她到时又去阳城，和那个人勾搭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妈？都分手了，你懂不懂？”诗瑶瞪了她一眼，捡起手机，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干嘛呢，你……”铁柱看着眼前这个老婆，失去理智一般。“可以去其他地方，但不能去阳城。”素芬大声叫嚷。屋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回答，正是诗瑶。“我就是要去阳城，否则你们别指望我寄钱回家。”铁柱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唯有素芬还在那里叫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累了，便跑回房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而此时的诗瑶听到外面没有了声响，便跑出来看了一眼。屋子里只有老爸一人，她赶紧跑回房间，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然后准备逃离这个原生家庭。逃不掉，避不开，那只有远离。铁柱看着提着行李要远走的诗瑶，他颤颤地说道，“你真的现在就要走吗？”“爸，我今晚一定要走，否则下半辈子只能困在白家村了。”诗瑶拿起行李，走得很坚决，回过头，“爸，我找到工作以后，尽量每个月按时寄钱回家。我会遵守承诺的。”铁柱泪花闪闪，自己家的姑娘，他突然下定了决心，拿起诗瑶手上的行李，“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帮提。有你这句话就行。”茫茫夜色，两人消失在白家村。白家村客运站，夜色已深，来往的人群并不多。诗瑶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那辆开往阳城的晚班车，铁柱看着晚班车还没发动，他决定去给闺女买点干粮。坐在车里的诗瑶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佝偻着腰，大半夜穿着一件半袖的t恤，正大街小巷地跑。突然间诗瑶觉得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看着就让人心疼。“来，诗瑶，路上饿了吃点干粮吧。”铁柱把那一大袋干粮放到她手上。诗瑶看着放在自己手上的干粮，眼泪不自觉又涌上来了。这到底是爱自己的那对父母，还是压榨自己的那对父母呢，自己无从得知。诗瑶垂下眼帘，不敢看自己的父亲。「突」的一声，汽车发动了。铁柱呆呆地看着汽车远去的声音，突然有一句声音飘过他的耳朵，那么小声又那么尖锐，“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咖啡不苦，正合适我诗瑶，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你如果不是我白铁柱的女儿，我会这么关心你吗？铁柱鼻子发酸，转过头，慢慢消失在这夜色中。当铁柱回到家时，却发现素芬已经睡醒，地上一片杂乱，盆盆罐罐摔得满地都是。“白铁柱，你把女儿送走了，能保证她以后还寄钱回家吗？”素芬大声怒骂，“以后龙儿娶媳妇要花钱怎么办，买房要花钱怎么办？”铁柱用力狠抽自己一记耳光，低下头，喃喃自语道：“都怪我没本事，害得诗瑶从高中到大学，都读三流的学校。都是我的错……”“女儿本就是泼出去的水，不是你的错。我们养了诗瑶十几年，诗瑶就得养我们下半辈子。”素芬慢慢抬起头，眼光越来越凶悍。白家村的夜很安静，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叫声，还有几声狗叫及青蛙的呱呱声，混杂在一起，一片喧嚣，分不清人声或者兽声。阳城汇涌村，密集的人群，喧嚣的吵闹声。城中村里的空气虽然不及农村的清新，但诗瑶已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环境。生活再苦再累，诗瑶觉得也是自由的。西边街9号302房，诗瑶回到了那个曾与胡大强共同生活的那个家。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桌上有个信封，信封里有几张百元大钞，上面写着“这里是这个月的月租，至于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诗瑶看了一眼，并不太在意。她决定把手机先充个电，然后睡上一觉，再决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这段日子实在太煎熬了，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