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的手不轻不重的拢在她胳膊上,用波光潋滟的眼盯着她。楚乐仪觉得手上盖着的绒布袋,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绒布袋。简直就是封印她的锁链!如果没有这个封印,她可能会做很过分的事。这种邪念疯涨,又全力禁锢的冲动,任由黑暗吞噬,又强行收敛的欲望。实在是令人……不适极了!忽然听见有敲门声。门被推了推,好像从外面打不开,“殿下,您要的豆花好了。”是绿衣的声音。瑥羽不得不将蔓延的情愫搁置,起身去开门接过食盒。阁楼的旖旎气息被打散。待他回来的时候,失落的发现,公主眼睛里的痴迷已经不见了,变得像往常一样清明。他从食盒里拿出瓷碗,“殿下,丹蔻的时间还未到,我来喂您吧?”楚乐仪看着他没有说话,往常采苓也会在她不方便自己动手的时候喂她,她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得了她的允准,瑥羽手执勺子,把一勺香甜软嫩的豆花靠在她嘴边。她张嘴吃下去。她想要的甜豆花中的水果,有的是这世界还没有的,这个世界的版本只会加蜂蜜、桂花和红豆。豆花的香味却比她想要的更浓郁。她一口一口细致的品尝着。瑥羽也没有她那个世界的思想和灵魂,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每一粒尘埃都沾染了两个人疯长的渴望。日头斜过一点,琉璃窗因此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环,好似捆在两人身上。一勺又一勺喂好之后,瑥羽的眼神已经变得深邃如夜,看着她的嘴唇出了神。“我想用白毫银针。”“好。”瑥羽去冲茶给她清口,脑海里还在回忆着她鲜艳动人的唇。水倒出来烫了他的手,激的他猛地缩回去,微微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看被烫红的手指,心中依旧无法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波动,但心里那股炙热的感觉却像即刻要烧了他一样,久久不散。他缓缓将茶倒入茶杯中,水汽袅袅升起,带着一丝淡淡的茶芽香气,仍未能驱散他的悸动。花几上的插瓶里,雅望菊开的热烈。若是他泯然不够突出,就会像这缤纷各色的雅望菊一样。满怀欣喜的盛开,悄无声息的枯萎。她都不会留意一眼。何不更大胆些呢。主动邀蝴蝶落在花的身上。即便只一次,他都会用尽手段。叫她记住自己热忱澎湃的火焰,此生都不能忘怀。瑥羽端着茶杯,脚步轻盈地走向她,挨坐在她身侧,“殿下,可以喝了。”他平静的喂着她,看她咽下去。心跳太快,不能自抑。她那么乖,由着他服侍。她双手被禁锢,他就能得到这样的奖励。这是他一开始研究她指甲上的丹蔻时未曾想到的。是今日多得的益处。“应该好了吧?”楚乐仪指的是丹蔻。瑥羽突然不想让它这么快就好。尽管已经消磨了很长时间,但他犹觉不够。温和笑着,“殿下,久一点,颜色会更牢固的。您想做什么,我来当您的手。”楚乐仪心底难以自敛的沉吟:确实想做。你要当我的手?那你摸摸自己。楚乐仪晃了晃脑子,怎么心猿意马的,难道是葵水要来了?算了,封印就封印吧,他不用受欺负了,对他来说是好事。楚乐仪极力压下恶劣的因子,无奈的接受了现在的状态。强制自己的脑子在某方面关机,把虚妄的念头排空。尽管很难。“还要多久?”“殿下,有什么事情您就支使我去做嘛。”瑥羽尝试转移话题,“您还要吃豆花吗?”“不吃了,你怎么没吃。”“我喜欢看您吃。”尽管他想用她用过的碗和勺,但他还是没这个胆量,怕她生气。瑥羽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殿下,我想帮您梳头。”“头上这些钗钗环环的太繁琐了,不要。”“您的腰坐的酸不酸?我帮您按按吧?”没有公主的允准,他的手在她腰后半空的位置停留。楚乐仪,“不酸,你帮我读一读招祁山的金矿策划书,我想在改点什么来着。我们一起想想。”“在我书房抽屉里,你去找找。”瑥羽轻轻拢起手,顿了会,应一声,起身打开门。楚乐仪得以松一口气。她好难。不忍着怎么办呢?难道要问他:你愿不愿意当一次你姐夫,给我解解闷?就当一夜……算了吧,她自认为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到这么变态的程度。她低头看了看毛绒的“封印”,好吧这是天意。瑥羽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沓纸张,还有个精致的大木盒子。楚乐仪目光被那个盒子吸引了,红木的盒身四周饰以金丝银线,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瓣栩栩如生。,!“那是什么?”“您猜。”瑥羽把远处的长案几搬过来放在楚乐仪腿前的一点距离,将她彻底“禁锢”在方寸的空间之中。上面摆好笔墨纸砚,又把计划书放在正中间铺好。他从一侧走进去,坐在她身侧。俯身抬了她的脚,往长案几的脚踏上放,“殿下踩在这里。”然后又将长案几往两个人身前拉。楚乐仪有点好笑,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学生,端坐在课桌后面。有种读书时期的拘束感。“太窄了,往前推一推。”瑥羽柔情默默的向她解释,“再往前就不好写字了,殿下,我读给您听,您想补充什么,我还要写下来。”暗藏私心。“那是什么?你还没说呢。”楚乐仪盯着远处的红木大盒子。“做完正事再与您说。”瑥羽眨了眨眼,开始念起计划书。小孩子气。琅琅的声音在室内流淌。不一会就晕开了墨香。计划书又增加了五张纸,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又把开采预算精细了更多。瑥羽将纸张上的墨迹吹干,垂首整理好。听见公主又问,“快给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啊?”他将盒子拿过来,把盒子放到中间,占据了案几的大部分,轻轻打开。一共有五层,琳琅满目的金银宝石耳坠子映在她眼前。盒子开了一节一节的,她要伸着脑袋也没往上看全。款式之多,颜色之艳,做工之精细,堪比宫里赐给她的那些。但又跟宫里的不同,好像有的造型更招摇奇特一些。楚乐仪对穿戴没那么感兴趣,日常都是由着采苓和绿衣打理,也仍旧对这盒子里像是宝藏一样的储物愣了愣。她真诚的发问,“你:()面首上位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