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筑,你的定力呢?你的脸皮呢?别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就能为所欲为吗?
再上车之后,周筑都没再和傅冬川说话,专注于内心的自我斗争。
他隐隐约约担心今晚自己会被吃干抹净,但又自我安慰,毕竟还是骨科患者,这家伙不至于丧心病狂成这样。
奇异的是,傅冬川自上车之后,又恢复到正经商务的状态,仿佛前面的旖旎举动都只是周筑一个人的幻觉。
周筑不说话,他便也保持安静,一时间仅有电台里的主持人絮叨着最新的团购打折旅游套餐。
回家后,傅冬川先扶着他洗漱换衣服,全程动作规矩,目不斜视。
随即牵着柴犬准备出门。
“你先睡,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回来。”
周筑窝进沙发床的被子里,目送一人一狗离开。
他的心绪忽上忽下,索性玩手机看点别的。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傅冬川带着狗夜跑回来,开门时看到客厅里的光有些惊讶。
“睡不着吗?”
周筑淡淡嗯了声。
“有点。”
“那等我一会儿,反正明天周六,不用去公司。”
傅冬川给柴犬解开绳索,拍拍小狗示意它去窝里休息,自己则去洗澡更衣。
不过多时,穿着长浴袍的男人冒着热气走出来。
他的浴袍没有穿得特别整齐,系带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截肩线和锁骨。
傅冬川随手拿了遥控器,和他并肩同坐在沙发床上。
“看会儿就困了。”
周筑侧目看他。
后者想起什么,把空调被当成毯子,披在两人肩上。
“小心着凉。”
青年笑了一声,挨着他一起看电视。
落地灯渲染出圆弧状的暖光,电视忽明忽暗,放着一些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晚间新闻。
他们都是第一次这样过周末。
睡意捉摸不定,零食拼盘味道一般。
有时候傅冬川会剥几颗开心果,周筑则要了罐冰啤酒,简单地喝了两口。
新闻在讲上海新修的地铁线路,老爷叔抱怨着物价飞涨,以及小学生们蹦蹦跳跳的要去哪里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