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尔布开始抽搐时,他终于松开手。
阿尔布跌坐在轮椅上,大口大口穿着粗气。
“你只是病了……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罪……”
“你是我的亲弟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维克多像只被激怒的野兽,怒吼:“我没病!!!我每天都在努力保持清醒!你这该死的小丑居然诅咒我!”
阿尔布没搭理他,继续道:“如果你得到了人鱼,请善待他们。”
维克多在瞬间安静,眉毛轻挑,“他们?”
这就很有趣了,李雷只带回来一条人鱼。
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将维克多和阿尔布分隔开,只是两人都在阴影中。
维克多唇角上扬,眼神冰冷,皮笑肉不笑:“不愧是哥哥啊,我到底算计不过你。”
数名精干的保镖忽然进来,领头的那位说:“董事长先生,你吃药的时间到了。”
其余保镖的右手放进西装口袋里,挡在维克多面前。
维克多站着没动,用温柔的口吻道:“那我们就聊到这儿,亲爱的阿尔布,愿上帝保佑你。”
领头的保镖警惕地看了眼维克多,将阿尔布推了出去。
回到车上,阿尔布已经有了想法。
维克多现在随时处于崩溃边缘,如果强行带走人鱼,维克多或许真的就疯了。
相比在外面抛头露面,他更喜欢躲在幕后,他还需要维克多支撑起集团工作。
阿尔布想,这是自己欠维克多的,他允许维克多在自己底线之上折腾。
顾清釉接到乔达的电话。
“顾总,我方已经尽力,您的银尾人鱼找不回来。经董事会决议,圣格雷尔赔您一条新人鱼。”
顾清釉赶紧从浴缸里坐直。
也就是说圣格雷尔还有人鱼。
会是人鱼王吗?
顾清釉:“什么时候。”
乔达:“如果方便的话,请现在赶过来。董事长要和您亲自谈。”
顾清釉见到阿尔布的时候稍感吃惊,毕竟这位董事长和维克多完全不同。
他虽然身材怪异,但谦卑温和,丝毫没有维克多那般傲慢无礼,订制的西装穿在身上,像刚刚放学被管家接回来的小少爷。
事实上,他已经五十五岁。
阿尔布道:“抱歉,疾病将我折磨成这副模样,希望没有吓到您。”
“由于本集团疏忽导致歹人趁虚而入,我对此感到十分遗憾。您的投资金额已经退回,并且按照合同约定赔付违约金。”
“这是本集团赔给您的新人鱼。”
随着阿尔布话音落下,乔达撤掉旁边的幕布。
小型竖立展示缸中,一条银尾人鱼缓缓睁开眼睛。
顾清釉坐在沙发上,没有太多兴奋的表情。
他饶有兴致问:“你们明明有银尾,却还总是想要我的?”
阿尔布道:“顾总误会,这是昨天才捕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