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今天一大早就发现了桑榆的不对劲儿。
她起了床之后就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再回来的时候,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似的,明显是哭过了。
陆母本来以为桑榆是去找陆行云闹了,但是出门一打听,才知道桑榆是去了卫生室借电话。
还不允许别人在屋里,鬼鬼祟祟的在里边打了许久的电话,这才出来。
又不是奔着陆行云,又哭哭啼啼的,这是要做啥?
正想着的时候,陆行云就回来了。
陆母赶紧上前,把事情都和陆行云说了。
“你这傻孩子,怎么半点脑瓜子不长?这桑榆天天早出晚归的,又不是去排练,他们文艺团有那么忙?好几次别人都看见,桑榆带着孩子进城,每次回来手里都大包小裹的。不是我非得揣测她在外头干了啥,关键是人现在住在咱们家,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的前途怎么办?”
陆母是真的担心陆行云。
他如此为情所迷,也不说该怎么处理眼下的事,难道就这么任由桑榆胡闹吗?
他的家已经散了,难道要把前途也搭进去?
“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话呀。”陆母见陆行云一直沉默着不开口,就有些急了。
“你说你出去找春婵,多少日子了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桑榆这边还大摇大摆的在家里住着,你到底是想不想和春婵和好?你要是想和好,就赶紧把人给送走,老是住在一块像什么话?”
陆行云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了。
“我说你不会根本没听我在说啥吧?”陆母被他气了个半死。
“不是的,妈。”陆行云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
“我已经找到春婵和孩子了。”
“真的吗?”陆母面露惊喜。
“那她们现在在哪儿啊?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陆行云听了陆母的话更是愁容满面,“春婵坚决要跟我离婚,不肯回来。”
陆母的神色也落寞了下来,“要我说,这也怪不着人家春婵,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混账事儿吧!”
陆母真是恨铁不成钢,“那桑榆的事你到底打算咋办?”
“这件事我已经有安排了。”陆行云说道。
他拉过陆母,“妈,现在春婵在市中心小学附近摆摊,租住的地方太远了。我怕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方便,房东又是个老太太,你要是乐意的话,替我先去照看她们几天可以吗?”
陆母自然是乐不得的,“都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不过我瞧着你这意思,怎么有点像要把我支开似的呢?”
陆母疑惑地看着陆行云,有些紧张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可千万别犯糊涂,更不能和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
“妈,你想什么呢?”陆行云有些哭笑不得。
“我已经打算,让桑榆走了。”
看着陆母有些不相信似的,陆行云赶紧说道。
“您今早起来,就没发现我的行李已经不见了吗?”
陆母一大早起来,确实感觉这屋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但平时陆行云走的早。
每次陆母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客厅沙发上的被褥已经被陆行云收起来,所以一时间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会儿陆行云一提起,陆母才意识到,他是把自己的行李袋子都直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