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受痛之下苏白头颅猛地高高扬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又猛地咬紧牙关,将那冲口而出的惨呼吞了回去。
痛罚
滴滴红色的血液自胸口那点沁出,又顺着肌肉纹理流下,带着些夺人心魄的异样感觉,陆溪月却恍若未觉,反而将脸贴的更近,“看来,你是能忍住不叫出声来的。”
苏白呼吸渐渐粗重,一阵恍惚,甚至没有注意到陆溪月何时起身站到他身后,直到长鞭猝不及防地狠狠咬上挺拔的后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苏白眼前一黑,就要向前倒去,连忙用尽力气支撑住身子,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一鞭,便已皮开肉绽。
没来得及缓过劲,身后鞭子已挥舞地更疾。
“咻啪,咻啪,咻啪。”
两鞭。
三鞭。
四鞭。
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汗珠顺着精致的脸庞滴下,嘴唇发白,眼睛垂着看向地面,面色越发惨白,修长的手指攥紧成拳,死死撑在地面维持住跪姿。
陆溪月死死攥着流光,眼前的人已维持不住挺直的跪姿,背上翻卷肿胀的鞭痕触目惊心,最长的一道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腰下。
淋漓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恍然想到了禁地外大片的鲜血混着枫叶,红的那般触目惊心。
那被当胸一剑刺死的师伯,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无辜弟子,陆溪月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一鞭鞭抽向早已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
“你为什么要杀师伯!”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弟子!”
“天蚕甲现在何处!”
终于,陆溪月带着悲鸣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一句一鞭,一鞭重于一鞭,苏白已分不清是身更疼还是心更疼。
鞭子肆意地凌虐着,阴冷的鞭梢犹如锋利的冰刃,毫不留情地划开脆弱的肌肤,毫无征兆地落在后背,前胸,手臂,臀上。新伤覆盖旧伤,汗水流过伤口带起阵阵颤栗,苏白死死地咬住早已残破的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整个人被鲜血浸透,一鞭接着一鞭,疼痛无情地落下,无处可避,无处可逃,甚至连片刻的喘息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