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了账,扶起何繁回到酒店,将人安顿好放在沙发上,任凭何繁絮絮叨叨地说醉话,他去烧了矿泉水,然后抱住何繁喂她喝。“酒后嘴巴干,喝点水。”
何繁看着他,乖巧地小口小口抿水喝。连喝醉都这么乖,让他心疼又心碎。她一直关机,对眼下的网络暴力全然不知。
她究竟是喝多了,喝着喝着,就依偎在他怀里。他喉头一紧,下意识握住何繁的手腕。手腕又细又软,仿若无骨。
高慎捏了捏,没有征询何繁的意见,将她扶在沙发上,蹲在她跟前,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的肌肤白的白、粉的粉,衬得眼睛亮醉,鼻翼下小小的阴影团也文静可爱。高慎心中软得不可思议,他这些天大概是迅速消瘦的缘故,显得眼眸更加深刻了许多,加上卷发蓬松,气质十分忧郁。她越可爱,他越忧郁。
何繁口齿不清地呢喃着什么,唇瓣粉粉的、润润的。
高慎情不自禁地靠近,在两人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何繁,你醒醒。”
“嗯……”
“我是谁?”
“嗯……”她乖巧的像个宝宝。
“你就只会说‘嗯’吗?”
“嗯……”
“我可以亲你吗?”
“嗯。”
高慎丝毫没有犹豫,伏低身子向前,绵软冰凉的触感瞬间在唇齿间化开,淡淡的酒味夹杂着馨香的气息,几乎将他迷醉。
她的唇软软的,像是果冻,以前也接吻很多次,却仿佛第一次似的,无法克制地悸动,以至于辗转缠绵无休无止地吻了下去。
原谅我再自私这一回,因为今后不会再有机会,吻你。
你听好了,我叫何繁
高慎坐在地毯上,跟何繁面对面,他清醒着,她沉醉着。
“你知道吗?原来我一直在错过你,过去是,将来也是。”
大二时,他在校医室偶遇何繁输液,看她冷,用露露帮她缠敷输液管,校医看到说:“你女朋友来那么多次,我都没见你这么殷勤过,难怪人家对你不满意。”这本来是一句打趣,但高慎当时竟然心里发虚了一下。后来他跟何繁在一起后,有一次逛超市看到露露,说起这件事,他问何繁:“你说我为什么那样啊?”何繁不明所以,吧嗒着一双大眼,傻乎乎地说:“因为露露是热的吧。”
那时他还不红,谁也不认识他,超市里人声鼎沸,何繁在他身侧认真地比对着两种牛奶,他笑骂她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