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高慎还是穿着下午那件美丽‘冻’人的毛衣,以至于这幢不起眼的居民楼里仿佛来了一位异域土豪。他的眼睛在不太亮的走廊灯下,显得格外有深意,黑曜石般。
他说:“我在想,那个遥控,能不能跟你换一点琵琶膏咳咳。”
何繁:“……”
无语之后,把门关上了,过一会打开,把枇杷膏递出来。
高慎料到就是这样,所以他的衬衣袖扣‘坏’了,而且坏的很明显,何繁想不看见都难,摇摇欲坠状,很悬。
她是个极其爱整洁的人,过去他俩还没好上时,就听同学说她的洁癖,有人调侃说,何繁是那种杀人后也要帮尸体整理好衣裳再埋的人。
但她不接招,马上就要关门。
高慎连忙说:“尤霖上学不在,你一个人晚上在家害怕吗?”
“有什么怕的!”
“去年不是你说的么,石桥路那边,一个女的独居,被坏人进屋,那什么……了,杀了,还分尸……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害怕,我可以留下,我睡沙发就行。”
“你赶紧走。”
“……”
“算了,你站住。”
“啊。”
“扣子要掉了,等等我去取针线。”
“好的。”
高慎进门,把门带好,换上拖鞋,看何繁软款的背影,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衣裳,给人一种好揉的感觉。
他很喜欢,从前他俩在家的时候,就是这种气氛,温馨惬意,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夫妻。
她给他缝扣子,他又能多待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他不指望眼下还能解释什么,他是个失职的男朋友,不是一句我爱你或者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急是急不来的。
他兀自想着,一面把毛衣、衬衣脱下来。
何繁在卧室认好针,然后出来,抬头时吓一跳,“你干嘛?”
高慎上身脱光光,性感的腹肌仿佛……
“缝扣子。”他说。
何繁惊怒交加:“你穿上!”
“不是要缝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