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那个年纪小的,看气场,这年纪小的就是实力最弱的,不值得我跟他哔哔。我犀利的盯着白金波的眼睛:“白老板,你的人骗了我兄弟钱,这事你们看来是小事。可是在我看来却不是。你骗我兄弟,那就是打我的脸。我要是不出面,那我还做个几把大哥?我拿了你四万多的时候,这事其实就已经过去了。但是你非要跟我搞一下子,弄的大家都没有了退路,那就不能怪我了。钱我是不可能给的,更不可能给你下跪。要是识相的话,你们几个把店里的股份送三成给我,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你们的场子我罩着,我保你们平安。不然的话,今天你们得死在这!”白金波气的青筋暴起:“好大的口气啊。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是谁死在这!我白金波在福永混了快十年,还没见过你们这么嚣张的呢。我还就不信了!”老三向前一挺身子大声道:“那你就试试。”对面年纪最小的老板也学老三样子挺了挺身子,吊儿郎当的说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喜叔抬手拦住那个小子,冷声道:“小军别跟他们废话了,这家伙摆明是不想谈了,那就拳头说话吧。”说罢喜叔转身就走,白金波和小军紧随其后,三人很快躲在了人群背后。“给我干他们!”随着喜叔沉闷的声音响起,对面50多号人,手持链条、棍棒、砍刀之类的各式武器,开始向我和老三涌来。“上!”我身后传来姑父的喊声,我听到了兄弟们向我跑来的脚步声。一股热血蹭的冲上脑袋,我跟老三几乎同时拔腿而出,向对面人群冲过去。嘭!突然一声闷响在对面人群的左边传来,紧接着是一股白烟升起。“啊!”“卧槽,什么东西。”“啊,我的手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有炸弹,卧槽啊!”“哥快救我。”对面五六个人倒地哀嚎。山炮叔已经开始行动了。那是他准备好的自制炸药。此时山炮叔正躲在我们左侧的花坛后面,正准备点燃第二个炸药包。对面的人立马就慌了,应该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别说他们了,我也是第一回见到炸药炸人的。白金波在人群后面观察着我们的情况,大声喊道:“大家小心,散开点散开点!拿炸药的人在花坛那,快去砍死他!”对面的人发现了山炮叔。山炮叔赶紧点着了第二个炸药包丢进了人群,然后逃离了花坛躲在我们队伍后面。第二响没有伤到对面,他们已经有了预防。不过,这两响却足以打击对面信心了,不少人已经有些害怕了。趁他乱要他命。姑父带着几个人立即冲进对方人堆一阵乱砍。喜叔这时候喊道:“两两一组配合,我们人多别怕。”小军在那鼓劲:“大家听指挥,回头有重奖。”这老几把是见过世面的,有经验。对方打手两两一组,背靠着背,互为掩护同时增大了打击面。用人数优势,两个对我们一个,甚至两组对我们一个。一下子局面就逆转了。我们的人被他们分成若干个小部分,开始有些吃力。大华手臂中了两刀,阿来光头上被砍了一刀,还有几个兄弟均不同程度受伤。对面三个老板背后指挥着,刚被炸伤的几个人已经被人抬了出去。从他们的应对来看,对面十分团结且有序。姑父带着人试图突破包围去劫那三个老板,意图被识破,姑父几个人被重点关照。再这么下去可不行!我马上做出一个决定,不能再拖了。我大喝一声:“都给我出来吧!”轰轰轰!我们左手边黑洞洞的菜市场里,突然亮起十几盏车灯。十几辆山地摩托同时发动,轰鸣声越来越大。紧接着,十几辆摩托车从摊位里冲出,车子与车子前后衔接,开始绕着篮球场转圈。车上的人嘴里咿哇乱叫。“吼吼。”“吼吼吼。”林雄文带着十几个小弟,一边开车,一边面目狰狞的朝着对面的人竖起了中指。他们是我提前备好的人。许他白金波喊人,就不许我陈远山喊人了?我这个计划谁都没说。刚打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打算用这帮人。因为用了就有代价,用了就有责任。要不是我们这边处于弱势,我是不打算喊他们出来的。“卧槽嘞,林雄文你个几把,你特么啥时候来的?”老三两手握着卡簧,哈哈大笑起来。“三哥,咋样,刺激吧,哈哈哈!”林雄文扭动着油门,向对面外围一个人冲去,然后忽的抬起摩托前轮,直接将对面一个人撞倒在地。轰轰轰!林雄文那帮小弟,有样学样,开始用摩托去撞对面的人。这帮烂仔,平时敢搞飞车抢劫的事,又常在我们东门山区活动,摩托驾驶技术自不在话下。就算他们对面两两一组也奈何不了摩托的冲击,很快就有十几个人倒地了。“兄弟们给我干!”我也被这场面刺激到了,大喝一声,冲到对面跟对方的人贴身近战,快速挥刀。我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被砍了一下,可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我一点也没有觉得疼。我看见血在我眼前飙。我分不清那是谁的血。不过几分钟时间,对面的打手们就开始丢盔弃甲,退到了马路边上,退到了那三个老板的身后。他们输了。看着球场上躺着的20多个打手,那三个福建城老板彻底凌乱了。连最为稳重老成的喜叔,也不得不扶着面包车才能站稳。而包金波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那个叫小军的年轻老板,此时最为明智,直接抱头蹲下不敢看我们。我一群人冲了上来,将他们三个老板围住。老三用沾满血的卡簧抵在白金波眼前,刀尖距离眼球不到一厘米远:“草泥马,服不服!”:()黑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