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同志,你的身体貌似不太好啊。用不用请两天假回去看看?”许明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秦风摆手,“不用,上年纪了就是多病躲灾,哪里能总往医院跑?”
“哦。”许明阳笑,“我最近身体也不好,时常头晕,昨天我吃饭的时候将饭碗都摔了呢。”
“你这小年轻,也该注意身子了。”秦风摆出长辈嘘寒问暖的架势来,然后他朝着桌子上的饭盒抬了抬下巴,“小许同志,拜托了。”
“行,那我帮您打饭。”许明阳没推辞将秦风的饭盒拿在手里,走出门。
见人出了门,秦风的病奇迹般地就好了。
秦风站起来一如往常在窗边溜达了一圈,嘴上轻嗤一声,“哼,还装病,还不想给我打饭,一个农村来的姑娘还敢拒绝我?最后怎么着,不还是一样乖乖地拿着饭盒帮我打饭么?敢得罪我,我能让你在科室里穿小鞋穿到死!”
许明阳出了门,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秦风同志的尾巴是要翘上天了啊。
一次两次的帮忙她能接受,可再多了,那不可能。
和自己玩服从性测试那一套?
好啊,那就玩吧。
许明阳到了窗口打饭,红烧肉卖没了,她格外懊恼。
又错过红烧肉的时间了。
于是乎她只能在几个素菜窗口打了饭,还好这次回来李招娣同志怕她吃不饱,还特意准备了腌制好的咸菜疙瘩,爽口又开胃,很适合她这样的挑食体质。
将自己的饭菜打完之后,许明阳又帮秦风同志打了份饭,然后她就在人群里寻觅位置。
走了一圈,远远地她又看到有人在喊她。
赵青朝她摆手,“许明阳同志,这有位置!”
魏保国也在赵青身边呢,他见许明阳没看到他们,于是也很热情地招呼“许明阳同志,这里!”
赵青放在桌子底下的腿踹了魏保国一下子。
“你干嘛?”魏保国生气,黑脸鼓起来。
“你喊她干嘛?吃饭就行。”赵青瞪了他一眼。
“……”魏保国无奈死了,他觉得好笑又无语,“赵青同志,好看能当饭吃?许明阳同志是好看,可你的心眼不小么?扪心自问,你不觉得你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么?”
赵青面不改色,“我的心眼不小。”
心眼小?哪里小了?
明明自己喊叫许明阳她就能听到,魏保国还要过来帮忙,他那大粗嗓门,嗷嗷地喊一声,吓死个人!
而且一个人能做的事情,还要两个人来做,那不是多此一举么?另外一个人乖乖吃饭就好了嘛。
赵青觉得自己理论正确,似乎是怕魏保国再多此一举,他又踹了一脚,“吃饭吧,你看看你打了那么多饭,还怎么减肥?顾岩同志哪里会喜欢上一个胖子?”
魏保国刚刚放在嘴里的饭,额额,瞬间不香了。
他的好兄弟总是会在合适的时机劝谏他要减肥,更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拿软刀子扎他软肋。
“我打饭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不吃不就浪费了么。”魏保国心情复杂,他觉得嘴里的饭难以下咽,又觉得今天的饭菜还蛮香,吃或不吃都让他很难抉择。
索性,这个年代给他找了理由。
粮食珍贵,哪里能浪费?
理由很完美,似乎无懈可击。
赵青同志偏偏要拆台,“你问问周围的人谁想吃饭,应该有一大堆的人想吃。”
“许明阳同志!”赵青同志在怼人的间隙又挥手喊了许明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