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轻轻点头,附和道:“娘娘的慈爱之心,真是令人敬佩。小公主有您这样的母亲,真是三生有幸。”
慕婉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啊,我只希望她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能勇敢地面对,保持那份纯真与善良。”
王苗帆再次点头,表示赞同,并补充道:“娘娘的期望如此美好,小公主定能如您所愿,茁壮成长,成为一位既善良又勇敢的女子。”
慕婉孀提及小公主,脑中不禁浮现出之前听到的凤瑶心声,遂温婉地问道:“小帆,可有为雅辛物色合适的伴侣人选呢?毕竟事关终身大事,也是咱们这些长辈的心头大事。”
王苗帆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哎,说到这个,我真是既欣慰又头疼。雅辛被我宠得有些任性了,这家的公子她觉得无趣,那家的才俊她又看不上眼。整日里,心里头就惦记着怎么溜出去,享受那无拘无束的时光。”
慕婉孀一听“溜出去”三字,心中立刻绷紧了弦,她深知宫外世界的复杂与危险,于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小帆,你可得好好留意雅辛的行踪,女孩子家独自在外,确实容易遇到诸多不测。特别是现在,我更担心她会不慎结识了不该结识之人,甚至误入情感的漩涡。”
王苗帆连连点头,神色中难掩忧虑:“确实如此,就拿前阵子那事来说吧,我和王爷都以为她乖乖待在家里,没想到她竟然偷偷溜了出去,结果回来时,简直是浑身是血,差点就丢了半条命。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不已啊。”
慕婉孀闻言,秀眉微蹙,心中不禁想起了云秀娥曾提及凤雅辛因救她而重伤之事,于是关切地问道:“郡主可有细说那日的情形?她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提及此事,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几番追问,她却是守口如瓶,半点不肯透露。若非云家主动上门赔罪,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王苗帆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女儿隐瞒真相的不满与无奈。
王苗帆深知,凭借自己的能力,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难事,但云家迅速且诚恳的赔礼道歉,让她感到难以直接发作。
毕竟,这是自己女儿见义勇为的结果,她怎能忍心再因此事纠缠不休?更令她担忧的是,凤雅辛醒来后若得知自己因此与云家产生嫌隙。
更担心情绪激动之下,恐怕会牵动伤口,加重病情,甚至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于是,权衡利弊之下,她最终选择了息事宁人,让此事不了了之。
慕婉孀恍然大悟,轻声道:“原来如此,雅辛的勇敢令人敬佩,但若是因此危及性命,确是得不偿失。”
王苗帆深以为然,随即神色微变,似有难言之隐,犹豫片刻后,终是鼓起勇气说道:“娘娘,我心中有一事,思来想去,觉得唯有您能相助,不知您是否愿意听我一言?”
慕婉孀一听她这样说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不说于是拉着她的手宽慰说:“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定然帮你。小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坚强的后盾。”
慕婉孀见她面露难色,心中已猜到大半,连忙温柔地拉起她的手,给予她坚定的支持:
“小帆,你我之间无需多言。无论何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记住,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王苗帆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其实,我近日察觉到雅辛对小公主甚是喜爱与仰慕。”
“我思前想后,觉得若能让她留在宫中,与小公主朝夕相处,对她来说或许是个难得的成长机会。因此,斗胆想请娘娘恩准,让雅辛在宫中暂住一段时间。”
王苗帆说完后,偷偷瞄了慕婉孀一眼,见她面色平和,心中稍安,于是继续说道:“娘娘,您也了解雅辛的性子,她向来活泼好动,难以安分。更何况,她现在伤势未愈,我实在放心不下。”
“若将她留在王府,我担心她会不顾一切地偷偷溜出去,到时候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想,让她在宫中暂住,有您和众多宫人照看,或许能让她安心养伤,同时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慕婉孀认真聆听后,沉思片刻,随即展颜一笑,温柔地回应道:“小帆,你的顾虑我完全理解。再过些日子,便是小公主的百日宴。”
“让雅辛留在宫中,既能让她与小公主增进情谊,又能得到妥善的照料。你尽管放心,我定会让宫人们悉心照料她,确保她安然无恙。”
王苗帆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轻松笑道:“娘娘,有您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咱们姐妹情深,彼此信赖,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慕婉孀与王苗帆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深厚的姐妹情谊。
王苗帆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日头,不禁感慨道:“真是没想到,雅辛竟然能在小公主那里待上这么久,看来她们俩还真是投缘呢。”
慕婉孀闻言,也微微一笑,附和道:“是啊,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正当慕婉孀沉浸在思绪中时,怡芳的通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娘娘,闲贵妃到访。”
慕婉孀与王苗帆闻言,不禁相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意外。
王苗帆轻声嘀咕道:“她怎么突然来了?”言语间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好奇。
对于闲贵妃于妙闲,她早有所闻。据传,她性情高洁,清新淡雅,仿佛超脱于尘世之外,其性子更是冷淡如秋日之菊,不争不抢,自有一番风骨。
容貌上,她更是偏于清丽脱俗之美,宛如画中走出的清冷美人,令人一见难忘。于妙闲膝下育有一子一女,皆是皇族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