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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挑明（第2页）

桃萌萌摇了摇头：“没有全部想起来。只不过我想起来我究竟是谁了。我曾经是蟠桃园里的那颗桃王，所以我和师父您早在几百年前就认识了。”

“原来你真的是那颗桃王啊？”玉空寒惊道。

“师父您早就知道了？”桃萌萌眉头微蹙道。

玉空寒点点头：“其实之前我也是根据你说的那些事情进行的猜测，觉得你就是那颗桃王，不过我也并没有十足的证据确定，便没有告诉你。”

桃萌萌点了点头：“那师父您知道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吗？我只想起来自己是那颗桃王，而听你们说我最后被田楚楚吃了，那我现在又是从何而来呢？”

玉空寒答道：“你最后的确是被田楚楚吃了，但是你的桃核却被她扔了，你应该就是那颗桃核重新长出来的。只不过为何你的元丹被封印，这就不得而知了。”

桃萌萌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下我的身世就基本上说的通了。下面我们书归正传。所以说，师父，我其实喜欢您好几百年了，您忍心将我推给别人吗？”

“好几百年？你的意思是说？”玉空寒惊讶道。

桃萌萌又点了点头：“没错。在师父您值守蟠桃园的时候，我早已经有了灵性，只不过没办法幻化人形。在与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早就喜欢上了您。我还曾幻想哪天我能够幻化人形了，便立即来到您面前表明心意。可谁曾想，田楚楚先得到了您的心。我当时多么难过您知道吗？可我看您和她在一起那么开心，我也渐渐地知足了。只要能天天看到您开心，我和您在不在一起也没那么重要了。所以，最终您要将我摘下来送给田楚楚的时候，我才会那么义无反顾……”

“别说了，萌萌，是我对不起你……”玉空寒的眼眶湿润了。

之前他猜测桃萌萌便是那颗桃王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将她送给田楚楚吃了很对不起她。此刻他得知那时候的桃萌萌竟然已经有了灵性，还一直爱慕自己，而自己最后竟然将她送给田楚楚吃……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

桃萌萌微笑着摇摇头：“师父，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您可怜我，我只是想向您表明心意，而您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毕竟那个时候您也不知道我已经有了灵性了吧。”

玉空寒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桃萌萌想了想，问道：“师父，假如那时候您知道我有了灵性，那您还会将我摘下来送给田楚楚吗？”

“绝对不会。”玉空寒立即坚定地答道，不过他转瞬又喃喃道：“但……也说不定……”

桃萌萌一愣，继而笑道：“您后面的回答很真实，而这也让我确信您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既然如此的话，您就那么在乎您和念忘川之间的承诺吗？若我和他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现在只是他单相思，而我喜欢的是您，您何必如此纠结呢？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柳如霜闹掰了。”

“嗯？为什么？”玉空寒不知道桃萌萌为何突然转换话题，但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便赶忙问道。

桃萌萌苦笑道：“因为她知道我喜欢您了。我和您一样，也很珍视友情，而如霜可以说是我来仙庭后交到的最好的朋友，但牵涉到感情问题，关系到自己未来幸福的事，我是不会退让的。什么叫付出一切，这才叫付出一切。为了师父您，我宁可与天下为敌。”

看着桃萌萌弱弱的身姿最后呐喊出的那句豪言壮语，玉空寒被深深震撼了。

良久他才摇摇头道：“看来我们还是不一样。我虽然说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我做不到与天下人为敌。”

桃萌萌皱着眉头问道：“那假如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天下人都想杀我呢？”

玉空寒叹道：“那我会杀了你，然后我再自裁随你而去。”

桃萌萌愣住了。

看着桃萌萌眼中的失望，玉空寒苦笑道：“是不是对我有些失望？我们的理念终究不同，我们的确是不能在一起的。”

桃萌萌却突然笑道：“看您说的这么深沉，您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啊？我知道，在师父您的心中，还是以天下大义为重。这也是对的。如果咱们俩都敢为了对方不顾天下大义，与天下为敌，那咱俩恐怕都要成为大魔头了。正因为有您把握方向，我才可以不顾一切。您说我们这样还不是天生绝配？”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对我失望？”玉空寒惊讶道。

“失望什么？话本子上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都是骗人的。我还是喜欢像师父您这样正气凛然的，这样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桃萌萌说着，顺势将头靠在了玉空寒的胳膊上。

玉空寒一惊，尝试着拉回自己的胳膊，但桃萌萌双手抓得十分牢固，他也不敢太过用力，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萌萌，我们不能这样啊。”

“我们怎么样了？以前我不也偶尔和师父您撒个娇吗？咱们现在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桃萌萌头也不抬地反问道。

玉空寒一怔，继而问道：“那忘川那里……”

“只要能够天天继续和师父您待在一起，其他的，依旧顺其自然吧。”桃萌萌笑道。

“萌萌这是想先维持现状，等等再说？”玉空寒暗道，“这……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我心里之前好像也是这么打算的……”

玉空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不由得轻轻放在了桃萌萌如瀑的青丝上。

桃萌萌的娇躯微微一颤，心中暗道：“我真的可以为您付出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