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堂上,面对众人各异的目光,李沁虽感压力山大,却也不得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县令一职。
李沁心中暗自将其视为一次难得的体验机会,权当是别人赠予他的一张“县令体验卡”。
“台下的证人,请你详细叙述一下,当时薛飞是如何将你抱到床上去的?”
李沁一开口便直击要害,言简意赅,瞬间令在场众人恍然大悟,就连一旁忙着记录案情的魏征也不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唯有程咬金沉默不语,如同一尊守护神般,虎视眈眈地扫视着每一个人,似乎仍未完全领会到这场审讯的关键所在。
那位胖乎乎的姑娘,在听到李沁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后,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瞥了一眼薛飞那空荡荡的左臂,一时间言语变得支吾起来:“啊,我。。。我记错了,他,他是直接把我按倒在地上的。”
李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紧接着步步紧逼:“那么,是用左手按的,还是右手,又或者双手并用?”
这突如其来的连环追问,让胖姑娘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回答道:“当然是双手一起按的啦!”
此言一出,门外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台上这位年轻的“县令”仅凭两句话,就让证人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让人不禁感叹,这样的智商也敢来做伪证,真是难为她了。
而李沁则趁机怒喝道:“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前来污蔑薛飞的清白的?”
“大人!民女没有污蔑啊!大人!我是冤枉的!”胖姑娘此刻已是惊慌失措,不停地向李沁磕头求饶,以至于整个公堂都似乎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李沁甚至担心地抬头看了看房梁,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会让它不堪重负。
“哼!如此冥顽不灵,我就问你,暂且不论薛飞身有残疾,仅有一只手臂,即便是他四肢健全,试问谁能抱得起你这般体格?说啊?”
李宽为了增强自己的气势,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公案之上,对着胖姑娘进行了一场直击灵魂的拷问。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薛飞的口中传出:“大。。。大人,我家幼弟薛仁贵自幼力大无穷,能够徒手搬动千斤重物,想来应该能够抱得起我这位证人。”
这话一出,李沁差点没站稳,直接从公案上摔下来。什么?还真有人能抱得动这胖姑娘?等等,他刚刚说他幼弟叫薛仁贵?这不是大唐的一代名将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从军,如果还没从军,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其招致麾下。
不过,要想招揽薛仁贵,还得靠薛飞从中牵线搭桥。因此,李沁也就不再计较薛飞刚才的拆台之举了。
他伸手摘下自己帽子上的花翎,一把扔向胖姑娘,同时厉声追问:“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就施以杖刑!”
这一招果然奏效,胖姑娘终于扛不住了。她原本以为只是听哥哥的话来做个伪证,没想到还会挨打。
于是,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来:“大人!别打!我说,我全说!是我哥哥刘莽让我来诬陷薛家哥哥的,因为与薛家嫂子有染的正是我的亲哥哥。”
“本来我哥哥是想让我勾引薛家大哥的,但每次我遇到他,他都对我视而不见。没办法,最后只能用这种诬陷的手段了。”
我哥哥曾私下里对我说,只要能让薛大哥身陷囹圄,他就能顺利与薛嫂嫂相守,并且还许诺给我买玲珑阁的点心作为奖赏。
当那位体态丰腴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时,李沁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原来,自己的会所如今在民间已经有了如此响亮的名气,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倍感欣慰。
然而,李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威严的官老爷形象,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之前那位击鼓鸣冤的妇人。
“你这大胆的淫妇!如今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要知道,诬告他人可是要受到同等罪罚的!”李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震慑。
妇人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民女不再告了,民女这就回去安心相夫教子,再也不与刘家那人有所瓜葛了。还请大人开恩,饶民女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