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深明一个道理,不管客人做些什么,能避免引起纠纷的都尽量忍着。如果逞了一时之快后果可能更加不堪设想。这是当初他第二次见到盛闵行时学到的,受用一生。他想,或许只要客人不是拖他上chuang,他都能忍受。
一巴掌,其实也没有什么。沈渡津没有躲,而是重新低下头思考这巴掌会落在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是头上、脸上,还是肩膀上?
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落,他只感受到一阵利风扫过耳边,带起一阵酥麻,而后倏地停下。两秒钟过后,那阵本该出现的疼痛还是没有出现,他缓缓抬起头,重重地呼出口气,是盛闵行把人拦下来了。
盛闵行静悄悄地观察着全局,不可否认,当他看出复缙对沈渡津并没那种意思时着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既然危机解除,他本想坐着继续看好戏,但复缙想动手。
虽然沈渡津还不属于他,他也并不想看着自己追了一个月还没到手的小玩意儿被人打,还是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打。更何况,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解个围,说不定还能让犟得像头牛一样的沈渡津软乎一些。
于是他仅用了很少的时间便做好了这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冲到复缙身后抓住了那只要施暴的手。
盛闵行冷声道:“有话好说。”
复缙有一刹讶异,盛闵行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随后他目光在盛闵行和沈渡津之间逡巡两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牵牵嘴角,有些嘲弄地问盛闵行:“你的人?”
盛闵行不表态,算是默认。
沈渡津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简简单单就两个字:“不是。”
“哦?”复缙饶有兴致,转过头去看沈渡津,像是要重新发作。
没办法,盛闵行只得开口:“是。”
他压下复缙那只手,走到沈渡津身旁,手臂状似自然地搂上沈渡津的腰。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做,前提是沈渡津能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来。但沈渡津说了“不是”,他只能稍微证明给复缙看。
沈渡津不安分的扭动着,他便暗暗使了点劲掐了一下指腹着陆的地方。沈渡津一下子僵在原地。
感叹这把腰比想象中更细的同时,他微俯下身对着沈渡津耳语:“你能被他打,不能被我搂一下吗?我是在帮你解围。”
他循循善诱,只是搂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还是个君子。
沈渡津老实了,垂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盛闵行不在乎,这是投资一个月以来得到的第一次回报。投资有风险,沈渡津能给他些甜头作为回报,他才能更加确定是否能继续执行“谈恋爱”的计划。
如今他确定了,可行。沈渡津虽然脾气差点,需要他花费更多的成本精力,但除此之外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令人满意,投资利润十分可观。
别说了
沈渡津被半拖半拽着到了沙发边,盛闵行示意他坐下,他不大愿意,最后还是被盛闵行勾了一下膝弯强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