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挽的警惕性很高,所以猜出他今晚在发现被装了摄像头之后就不会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他也知道自己弄回来的药性有多烈。
他看见江挽喝了一口被替换后的水,心里盘算着时间,想等着江挽出来。
就算不能动他,但如果能碰一碰他,也是好的。
但很快,他听见了门内反锁的声音。
“……”林钧眼神微沉,他手里没有钥匙。
他手机的微信群里还有人不停在发消息,催促他赶紧拍两张江挽药效发作后的照片解解馋。
林钧心里烦躁:【滚。】
他无意识捏着指骨,正对着江挽的房门凝神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时,不远处的电梯“叮——”的一声。
他条件反射转过头,看见原本应该在宴会中的燕铭被几个保镖簇拥着从电梯出来。
林钧下意识站直身体,心脏跳得很快:“家主。”
燕铭眉心微凝:“出去。”
“是。”林钧立即点头,立即离开了。
他走出了一段距离,忽然回过头,看见燕铭从保镖手中取过钥匙,亲自打开了门。
电梯很快又“叮——”了一声,这次出来的人是莫斐。
他险些撞到了莫斐。
莫斐心情本就不太愉快,皱眉:“你走路不看路?”
林钧抬起眼,飞快扫了眼莫斐的脸,眸中情绪莫名,嗓音有些冷漠:“抱歉,莫先生。”
“快滚。”莫斐低声骂他,随即看向前面的燕铭。
燕铭已经打开了门,将钥匙抛给身后的保镖。
反锁的门锁被转动的时候江挽正抵着门低低喘|息,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他很热,肌肤浮起淡淡的粉,手臂裸露出来的地方已经被他抓出淡淡的痕迹。
许久之后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人在开门。
他担心是那个被燕铭雇回来的变态,绵软无力地抵着门,薄弱的意志艰难地抵抗对方进来。
江挽勉强提起精神,用力咬着舌尖,几乎将舌尖咬得糜烂。
这个时候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任何疼痛都会和药性殊途同归。
“挽挽。”
门缝上依稀传来燕铭的声音。
江挽怔怔抬起脸,看见燕铭出现在头顶。
在看见燕铭的瞬间,他的大脑却清明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焦红的面孔上已经挂满了眼泪,理智也即将被摧毁,他泪眼莹莹、失焦地仰着脸仰视着燕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