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从十四岁那年开始。
“你放开我,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要怪就怪你的未婚夫亲手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
“不,不可能。”
……
裴川毁了她,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甚至故作大度:“你已经是一只破鞋了,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是你,是你害了我。”
见她如此歇斯底里,裴川一脸嫌恶道:“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不知检点和野男人鬼混在一起,现在还要狡辩什么。”
经此一事,沈家人对她彻底失望,尤其是对她寄予厚望的父亲,还有宠爱她的兄长,包括老夫人。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既然定远侯还肯要你,你便嫁入侯府吧。”
“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了。”
“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你的命。”
血腥残酷的回忆像梦魇一样成了困住沈卿许的枷锁,她紧闭着眼,额头冷汗涔。
“不,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泪水浸湿了头下的枕头,沈卿许无意识地攥紧了谢彦的衣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彦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下不免担忧。
“她怎么还没醒。”
落下最后一针的时候人终于醒了,景策收回了银针,回答他的问题:“急什么,总得有个过程吧。”
说罢,趁着沈卿许还没缓过神来,给她喂了一个药丸进去。
药丸一下肚,沈卿许就忍不住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景策躲得快,离得最近的谢彦却遭了殃。
看他一身狼狈的样子,景策贴心提醒:“主子…属下带了些随身的衣物,您看要不要。”
“拿过来,顺便再给她整一身干净衣裳。”
这倒是不难,景策取了一套主子平常穿的衣物过来,又向府中丫鬟借一套衣裳给了沈卿许。
摆脱了那身湿哒哒的衣裳,沈卿许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刚要谢过他们,景策就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多谢,我们主子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有个话痨在身边,沈卿许不再拘谨,大胆问起谢彦的身份:“你家主子是哪个王爷?”
北凉的王爷不止一个,沈卿许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心里也有了答案。
“那姑娘觉得我家主子是哪个王爷。”
景策不答反问,沈卿许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睿王。”
传闻睿王待人温和良善,深得皇上喜爱,百姓爱戴,沈卿许觉得是他。
“怎么不猜那位摄政王。”
景策又问。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