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乘渊侧身看了眼桑榆,又看向清莲,吩咐道:“将她推进去,再让太医给她开些明目清心的药。”
“是,奴婢这就去。”清莲站起身,连忙去推桑榆。
这是的元昭终于反应过来,她朝慕乘渊简单的行了个礼,然后走到了桑榆的身旁,对清莲道:“你去太医院给她开药,本郡主推她进房,然后你再让下人安排两份早膳。”
清莲应声就告退了。
此刻的桑榆也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暗自咋舌,实在没料到中了迷情香的自己胆子大到如此离谱的程度,居然不知死活地去触碰慕乘渊那不可触碰的雷点。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慕乘渊对下迷情药之类下作手段的厌恶几乎是深入骨髓,可刚刚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挑衅似的告诉他是自己下的药。
她不禁懊恼,自己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元昭双手放在轮椅上,却一直不推她进屋。
“那个,慕乘渊,刚刚……”
桑榆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尴尬得满脸通红,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不知从何说起。
慕乘渊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直直地射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若再如此放肆,孤不介意让你尝点苦头。”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也并没有刚刚那股嗜血的杀意。
还未等桑榆组织好语言,慕乘渊便猛地一甩衣袖,那宽大的袍袖带起一阵风,他转身便离开了晚晴坞。
桑榆静静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清冷背影,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底莫名有丝丝暖意涌起。
她知道,慕乘渊看似冷酷无情,可刚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待慕乘渊走远后,元昭连忙一脸八卦的问桑榆:“榆姐姐,快跟我说说,你跟锦漾哥哥发生到哪一步了?”
元昭好奇的声音打断了桑榆的思绪。
桑榆回头看了元昭一眼,她抬手拍了拍元昭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元昭一边推着桑榆往房里走,一边自顾自地说道:“我都看到了,榆姐姐,锦漾哥哥可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当初皇上不管用了多少方法,往东宫派了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算用上了迷情药,也没让锦漾哥哥碰那些美人儿丝毫,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迷情香,竟然让他跟你……亲亲了,证明锦漾哥哥心底是喜欢你的。”
是吗?他的心底是喜欢她的吗?
桑榆低眸,脑子里全是慕乘渊刚刚那霸占的样子。
到底是喜欢,还是迷情药的原因?
桑榆不想深究,大婚之日就快到了,她得在这之前让慕乘渊断了再次剃发出家修习佛法的念头。
而眼前,她必须得尽快找出刺杀她的凶手,好让慕乘渊对她更加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在此之后,她就必须得尽快回到季国公府,拿回嫁妆,然后成婚,再离开都城,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元昭,你怎知这是普通的迷情香?”桑榆理清思绪后,便不再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烦闷。
元昭被桑榆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眨着大眼睛道:“这迷情香不止在宫里,在宫外各达官显贵家里已经很普遍了,这香虽能乱人神志,但对身体并无大碍,所以大多的夫人或者妾室都拿来与丈夫调情用的。”
桑榆有些了然地点点头,她想起在灵化寺中迷情药那次,自己的身体几乎快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了,最后还是吃了慕乘渊给的解药才好的。
就连当时慕乘渊都没控制住自己,差点要了她。
然而这次,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自己便恢复了神志,足以确定这次的迷情香确实很普通。
但是慕乘渊呢,他却像比上次中迷情药还夸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