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衿拽着季寒川的衣袖,撒娇道:“夫君,那套衣裙明明是我看上的,你快去付钱,别让别人买了去。”
季寒川微微蹙眉,他倒是想买啊,可那套衣裙就要十片金叶子,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平民,哪里掏得出十片金叶子来。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娘子,那套衣裙不好看,一点都称不出你的气质,等下次他们家来了新款,夫君再给你买。”
杨子衿一听,小嘴一撇,眼眶瞬间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夫君,你定是在哄我,我分明瞧着那衣裙美极了,你就是舍不得给人家买。”
季寒川见状,心中一阵慌乱,赶忙将杨子衿拥入怀中,轻声哄道:“娘子莫哭,为夫怎会舍不得,只是当下囊中羞涩,你且信我,待我回到府里,定将这世间所有好看的衣裙都买予你。”
桑榆听着季寒川哄人的话语,嗤笑了一声,他倒还挺会哄女人的。
杨子衿却并罢休,见季寒川不给她买,便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金叶子,走到了柜台前,伸手抢过糯糯手中的衣裙,对店家说道:“店家,这套金丝羽衣裙是我先看中的,能麻烦帮我包起来吗?”
老板一脸为难,看了看杨子衿,又看了看正要从钱袋子里掏金叶子的糯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寒川脸色微沉,走上前拉住杨子衿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柳柳,不可如此任性,你身上那些金叶子可是我们接下来半个月的伙食费,你拿去买衣裙了我们吃什么?”
杨子衿两月前可是茗香院的花魁,穿金戴银,多少金缕玉衣等着她穿,如今看上件衣裙,她才不会拱手让人。
她甩开季寒川的手,倔强地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这套衣裙。”
桑榆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糯糯那性子也是吃不得亏的,见有人抢自家小姐看上的衣裙,立刻叉着腰,瞪着眼睛朝杨子衿说道:“你这无理之人,怎可这般无理蛮横,我家小姐先看上的,你休想抢走!”
杨子衿瞥了一眼糯糯,冷哼一声:“一个丫鬟,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放肆。”
糯糯气得满脸通红:“放肆的人是你吧,自己没钱就别来买,我都拿到这里来付钱了,你又来抢是什么意思?!”
季寒川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一个丫鬟吼了,上前抬手就要朝糯糯脸上扇去,嘴里吼道:“大胆贱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公子的夫人如此大呼小叫!今日这衣裙,本公子还就要定了!”
糯糯被季寒川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忘了躲开。
桑榆皱眉,抬手牢牢抓住了季寒川即将落在糯糯脸上的巴掌,说道:“这位公子,虽说起初是令夫人瞧中了这套衣裙,可你们并未上前取拿,亦未去支付钱款。更何况,你们踌躇许久,不正是由于囊中羞涩买不起吗?何苦为了一套衣裙,让一家子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忍饥挨饿呢?实不值当啊,凡事总归得量力而行。”
“就是!”糯糯赶忙附和道。
此时局面愈发紧张,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都在指责季寒川杨子衿两人打肿脸充胖子。
季寒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狠狠瞪了桑榆一眼,随即奋力挣开桑榆的手,气急败坏地说道:“谁说本公子买不起?来,店家,给我包起来,今日我就非要它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