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莫道,桑榆的亲哥哥。
桑榆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既有见到亲人的喜悦,又有对未知局面的忐忑。
而慕相盈则一脸窘迫,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元昭郡主更是气得柳眉倒竖,娇喝道:“桑莫道,你莫要仗着桑家有点臭钱就在此嚣张!”
桑莫道却冷笑一声:“郡主此言差矣,在下一直谨小慎微,从不在外露财,只是五殿下要想拿钱来解决事情,那在下也同样能拿钱来解决,在下护妹心切,若有人胆敢欺负我的妹妹,南阳州桑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惊诧不已。
往日里,他们都看不起商贾人家出身的桑莫道,虽说他的学业极为优秀,被夫子极为器重,但他们都在私下里刁难于他,大多以为他胆小懦弱,如今一看,是他们太不知好歹了。
“桑大哥,”一旁站着的慕星奕见气氛越来越紧张,他拉了拉桑莫道的袖子,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请我们去天逸酒楼吗?走吧,再不去就喝不到新酿的酒了。”
桑莫道微微颔首,并未理会慕星奕,而是看向桑榆,眼中满是关切:“阿榆,莫要被这些小恩小惠所迷惑,家里有钱。”
桑榆轻轻咬了咬唇,一时之间,她内心的委屈倾泻而出,低声道:“哥哥,我……”
她望着桑莫道满脸的关怀,突然觉得心头一暖。
亲人啊,穿越来这么久,她终于看到了一个真正关心她,护着她的人。
桑莫道低眸望着多月不见的妹妹,心疼不已,那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啊,嫁个婆家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这都城容不下她,那自己就放弃一切带着她离开,绝不在此受此屈辱。
“哥哥……”桑榆扑进桑莫道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哥哥,妹妹好想你,好想爹爹,他们都欺负我,都说我是我把季寒川克死的,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分明才踏进国公府半步,连季寒川的样子都没见过,我用什么来克死他……”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围观的众,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哥哥,我做错了什么?刚加进国公府就被送去尼姑庵,我每日早九晚五吃斋念佛为季寒川祈福,根本就不可能出寂虹庵,她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验我的身,这不是要我死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桑莫道心疼桑榆到了极点,他极其温柔地轻抚着妹妹的头发,打断她的话,扬声说道:“我桑家儿女,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因区区金叶子就轻易妥协。五皇子殿下,我愿出一千片金叶子,只让元昭郡主就今日之事向我妹妹道歉。”
慕相盈脸上显出尴尬的神色,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却怎么也无法开口了。
就在这时,元昭冷哼一声,往前一步朝桑莫道吼道:“桑莫道,你莫要咄咄逼人!本郡主岂会向一个寡妇道歉?!真是可笑!”
桑莫眼神一凛,直直地盯着元昭,语气冰冷:“郡主,今日之事,众人皆有目共睹,我妹妹受了委屈,若郡主若执意不肯道歉,在下也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