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脸色一沉,抬眸看向元昭,眼中闪过一丝暗沉,“郡主何出此言?桑榆对郡主向来都是以礼相待,可不敢有半分不敬。”
元昭冷哼一声,憎恨地看着桑榆,“少在本郡主面前装模作样,你那点心思,以为本郡主看不出来?昨夜在宴席上与二皇子五皇子纠缠不清,又故意耍酒疯让锦漾哥哥抱你,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此话一出,周围哗声一片。
叶落池更是震惊又恶狠狠地看着桑榆。
什么?
桑榆和二皇子纠缠不清?
这贱货,竟敢招惹她的男人!
此刻,叶落池恨不得将桑榆千刀万剐。
桑榆感受到叶落池对她那仇恨的眼光,她知道自己算是跟叶落池结下梁子了,但现在对面人多势众,不宜正面起冲突。
她只得佯装委屈地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元昭,嗓音里满含委屈与难过:“郡主怎可这般污蔑于我?昨夜之事纯属一场误会。我与二殿下和五殿下不过普通寒暄了几句,怎会如您所说那般不堪?
至于太子殿下,我因贪杯不慎喝醉,他便将我抱回东宫歇息了一宿。我们虽已定下婚约,但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况且是太子殿下主动抱的我,哪像您讲的是我发酒疯呀!”
怎么样?说得够清楚了吗?
别动不动地就来胡乱造谣!
元昭满脸不屑,冷笑道:“误会?桑榆,你当本郡主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整个都城谁不知道你这寡妇一心攀附权贵!”
“对!”季清裳行至元昭的身侧,附和着说道:“元昭郡主,这女子在寂虹庵之时,便整日往寺庙里去勾引和尚。我母亲知晓后,为保她的清白,还特意请了婆子去寂虹庵为她验明正身。”
她顿了顿,又指着桑榆添油加醋地对元昭说道:“岂料,她不仅毫不领情,甚至还将我母亲扔进火海中,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路过的师太搭救,我母亲早就被这狠毒妇人烧死在那火海之中了。”
言词恳切,字字珠玑,再加上季清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她那眼眶微红,泪水似要夺眶而出,声音也微微发颤:“元昭郡主,清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望郡主能为我和母亲做主,惩治这恶毒的女子,还我们一个公道!再说我兄长被她克死不过两月,她竟然……这般耐不住寂寞!”
元昭听言,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在季清裳和桑榆之间来回扫视,随即将气愤憎恨的目光落在桑榆的身上。
之前她只知桑榆是季国公府克死亲夫的寡妇,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多的风流韵事。
若真如季清裳所言,那她就更是不能容忍桑榆嫁给她的锦漾哥哥了。
慕乘渊,如此一个站在云端宛如谪仙转世的男子,怎能容一个寡妇染指!
她能接受慕乘渊的太子妃比她好看,比她优秀,但绝对不能接受比她更差劲!
如此一个低贱不堪又不祥的寡妇,有什么资格嫁给这天下最惊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