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师,真是善变呐。
“我是让你抱紧,但不是让你乱摸!”
慕乘渊低眸,带着一些怒意低吼道,但语气里竟然含了一丝宠意,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
他低下头,刚好与桑榆的目光撞在一起,四目相对,他竟有些无法转移开自己的视线。
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辰,让慕乘渊险些沦陷进去,那娇嫩的鼻子让人想伸手轻轻刮一下,再往下看去,那粉嫩的嘴唇,如花瓣般柔软,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着一丝俏皮的味道。
慕乘渊突然想起,就在跳下悬崖前,这朱唇还在自己的唇上落下一吻,不由地,他的脸上开始泛红。
桑榆却没发现这一幕,她的眼神是落在慕乘渊滚动的喉结上。
一上一下,线条流畅而有力,透着男性专属的荷尔蒙。
她抬头,轻轻咬住慕乘渊的喉结,在他的喉间柔声问道:“大师,你真的不考虑还俗吗?”
温热的啃咬感袭来,慕乘渊全身紧绷,就连双腿就僵直了起来,内心惶惶的燥热感让他无比烦闷。
面对桑榆的问题,要是放在往日里,他早就给出【一点可能都没有】这个答案了。
可在当下,他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桑榆见他久久不回答,又加重了啃咬他喉结的力道,“我们这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吧,你对我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慕乘渊算是明白这女人是不勾引到他就不肯罢休了,脚下明明是万丈深渊,她却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在这里一个劲儿地对他上下其手。
就在这时,寺庙里空灵且威严的钟声通过山谷传到这里来,一阵阵梵音也接踵而至。
慕乘渊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终于发现桑榆在啃咬他的喉结,此时又在这悬崖峭壁上,他若推开她,她恐怕会掉下这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既然无法推开,他索性闭上双眼,“施主,贫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贫僧此生供奉佛祖,不沾女色,放过贫僧,放过自己吧,山下有很多的好男儿,不必执着于贫僧一人。”
慕乘渊说完话便开始自顾自地念起经文。
桑榆听了这话,内心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她惩罚似地在慕乘渊的喉结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赌气似地说道:“行,我明日就下山养一屋子的男宠,天天上大街去调戏美男,这日子可比跟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在一起悠哉。”
等等!她怎么是赌气似的说这话?
她的人生目标可不就是这个吗!只是现在被困在尼姑庵里,没钱没自由而已。
慕乘渊被桑榆咬得吃痛地闷哼一声,眉头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听听说得这是什么话,养男宠,调戏美男,她果然对他只是见色起意!】
他心情蓦地低沉了下来,经文被他念错了好几个字,心中的怒意几乎要从他的胸腔里喷薄而出。
“阿弥陀佛,施主,纵欲伤身,施主还是节制的些好。”他忍着怒火憋了半天,憋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桑榆见他这模样唇角不由得上扬,虽说眼前的男人是个高不可攀清冷禁欲的佛子,但也终究是个肉体凡胎,还是有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情绪。
她仰着头,一脸无辜地问:“大师,不是你让我下山找男人的吗?怎么现在说又让我节制了?”
“再说食色性也,阴阳失衡身体是会出问题的。”
说着,桑榆伸手勾了勾慕乘渊的下颌,娇媚地说道:“小和尚,贪财好色,一身正气,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知道了吗?”
慕乘渊的怒火再次被桑榆说的话点燃,他眉头紧锁,双眼如炬,彷佛要把桑榆揉碎了吃进肚子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