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桑榆深吸一口气,寡不敌众,现在的局势明显对自己不利,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明显都在国公府的监视之下,否则她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为今之计,只有咬死了不承认,她就不信,她们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你少装疯卖傻!到底有没有,让验身的婆子一验便知!”陆氏上前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满是恶意。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家小姐,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糯糯一把抱住陆氏的脚。
昨日太子殿下前来送药天亮才走,要真的让验身了那还得了?
“贱婢!滚开!”陆氏不耐烦的抽回脚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主子做出那种下贱勾当,你不加以劝诫也就罢了,还从中推波助澜,简直该死!”
说完,一记耳光便落在糯糯脸上。
“你干什么!糯糯是我的丫头,你没有资格打她!”桑榆见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开抓着自己的婆子,又一把推开了陆氏,心疼地将糯糯抱在怀里。
“你敢推我?!”陆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朝那两个婆子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贱人拖下去验明正身!”
“我看谁敢!青天白日的冤枉我们主仆二人,国公府真是好手段!”桑榆抬头恶狠狠的瞪着这一行人,继续道:
“若是国公府容不下我们主仆二人,大可一纸和离书放我归家便是,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陆氏不悦地蹙了蹙眉,狠道:“你刚嫁进来便克死了我儿,不安分守己在庵里祈福就算了,还闹出勾搭太子殿下的丑事,现在还想归家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桑榆冷笑,“陆夫人,小公爷的死真相到底如何,您心里应该清楚,你说若是小公爷为了逃避保家卫国的责任死遁的事让陛下知道了,国公府会如何?”
不装了,摊牌了。
她索性将心底的猜测直接说了出来。
三月前,敌国兴兵南下,南境纷争不断。
当今皇上将朝内武将逐一派去驻守边境,敌国却丝毫不惧,在南境变本加厉地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还有屠城的苗头。
栩曜帝气吞山河,统御天下万民,加上敌国步步紧逼,他有了击灭敌国的打算,特命武家子弟皆投入军队之中为国效命。
季国公府的曾爷爷辈曾是开国元勋,子辈都是披甲挂帅带阵杀敌的武将。
到了季寒川这里,他却是个不爱舞刀弄枪只爱诗词歌赋的文弱书生。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心想桑榆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过才刚嫁进国公府半日,竟然就知道了季景川是假死。
甚至还知道假死的其中原因之一。
桑榆见陆氏脸上的表情,她算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桑榆总是跟庵里的师太以及来庵里短暂修行祈福的夫人小姐们打听云都近段时间的事情。
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桑榆那活泼开朗幽默风趣的性格极讨人喜爱,很快,她跟庵里的所有人打成一片,甚至还跟修行祈福的夫人小姐们也混成了好姐妹。
经过两个月向众多人的多方面打听,桑榆得到了许多消息,就连朝中哪个官员养在外面的妾室生了几个儿子她都一清二楚。
她当然对季国公府的所有人也了解些七七八八。
“哦,对,听说我那夫君婚前心系茗香院花魁杨子衿,他死遁后那杨子衿竟被人花重金赎走了,从此消失在都城,陆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重金应该是我的嫁妆吧?”桑榆见陆氏的心虚的神情,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