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昔日恩情,薇芷只觉得裴渊更加卑鄙无耻了。
她朝着裴渊啐了一口,冷笑道:“裴渊,你当我傻?当年我就错信你一次毁了半生,如今我还会蠢到再上一次当吗?”
裴渊继续劝道:“这一次不一样,你只要肯听我的话,我必保你性命无忧,我手上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薇芷别过头去,冷声道:“你都有证据了,还审什么,直接定我的罪便是了,何必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做戏,真是令人作呕。”
见薇芷不肯听劝,裴渊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有些不耐烦道:“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我欠你家的恩情也早就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许倾淮虽听得云里雾里,但却确定了一件事。
薇芷与这裴渊之间,有些瓜葛仇恨。
不论裴渊怎么劝,薇芷都没有松口的意思,渐渐的他便失去了耐心,对着薇芷最后一次警告道:“你若当真执迷不悟,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随后他便对一旁的狱卒说道:“我每问她一遍,她若不肯交代,你便撬开她一个指甲盖。”
薇芷闻言,眼底有了几分惊恐,面上却强装镇定,“裴渊,你的卑鄙招数我才不怕!”
“哦,是吗?”裴渊玩味一笑。
裴渊冷着脸,对着狱卒下命令道:“她的小拇指最是好看,便先撬开这个吧!”
许倾淮有些急,他冲着隔壁怒吼道:“裴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休得动她!”
然而裴渊并没有叫停的意思,薇芷被几个狱卒绑在了特制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很快隔壁便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十指连心,撬开指甲盖的痛楚,就好比在人的心上捅了一刀,是极其严苛的刑罚。
薇芷疼的浑身发颤,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来。
一墙之隔,虽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许倾淮常年待在刑部的,是能想象到那用刑的画面该是多么惨烈的。
接着又传来裴渊故意挑衅之声:“许倾淮,你知道我为何要把她留在这里审问吗?因为我就是想让看看,你护不住她时,该会是怎样无能狂怒?”
裴渊缓缓走到薇芷身边,俯身在她耳畔,“看见了吗?他根本护不住你,何必执迷不悟,自讨苦吃呢?”
“你若肯听我的,我不仅保你平安无事,还可以给你一个跟在我身边的机会……”
对于薇芷,裴渊的眼里还有不加掩饰的占有之欲。
薇芷是很怕疼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贪生怕死挺没骨气的人,但面对裴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时,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服软认输。
她朝着裴渊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
裴渊冷着脸,抹了一把脸上沾染到的口水,阴狠道:“继续,把她另外一只手的指甲盖也全都卸掉!”
惨叫声此起彼伏,许倾淮面色一冷再冷,死死攥着双拳,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杀了裴渊的冲动情绪。
他心里有些焦躁,不知暮山何时才能把那些证据收集好送到御前,真的很担心薇芷撑不住,倒在黎明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