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淮的模样实在太过俊逸,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沉沦的魔力,饶是薇芷早就告诫过自己,许倾淮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不要对他产生妄念,可在这一瞬,竟然还是沦陷了。
然而面对薇芷含情的眼神,许倾淮的眸底始终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掀起丝毫的涟漪,他冷声呵斥道:“下去,你太重了。”
还没等薇芷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许倾淮掀倒在地了。
许倾淮的动作宛如一盆凉水,浇灭了薇芷逐渐升温的情欲,也浇灭了门外许夫人侥幸之心。
许倾淮刚刚说了什么,许夫人听的很清楚。
她也知道薇芷已经尽力,可许倾淮还是冷冷淡淡激不起欲望,如今还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跟旁人没有干系了,只能是许倾淮自己不行。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险些跌倒在地,“我的天老爷,四郎果竟然真是不行……”
孙嬷嬷赶紧扶住许夫人,劝慰道:“夫人您莫急,这京中名医遍布,定能有法子治好四少爷的。”
许夫人闻言清醒过来,立马急匆匆的往回走,她强装镇定道:“我绝不能在此时乱了阵脚,你说的对,如今当务之急是给我儿找个名医,否则我儿无后,这许家的家业岂不是要便宜了旁人!”
驸马之位她已经不敢肖想了,如今要保住许家的家业不落到那几个庶子头上才是要紧事。
……
浴房。
暮山诚恳的站在一旁鞠躬认罪,“主子,属下一时大意,着了夫人下的蒙汗药,这才让人钻了空子酿成大祸,让主子遭了罪。”
许倾淮面无表情的给自己身上浇着凉水,“自己去领罚十棍。”
“是,属下这就去。”暮山见许倾淮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这才松了一口气。
暮山刚走至门口,却又突然被许倾淮叫了回来,压低声音吩咐道:“去给她送点药膏,她应该摔伤了……”
暮山怔愣,真是活久见,他家主子这是在关心那女子?
许倾淮靠在浴桶边上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回忆起了刚刚的发生的一切。
这薇芷当真是很能折腾,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能让自己这般遭罪的女子。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心无欲望的圣人,他只是比寻常人更能忍耐而已,然而今夜的忍耐却差点打破了他的极限。
特别是薇芷用那含情的目光凝视着他时,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在逆流而上一般,若薇芷再与他贴近一些,便能感觉到他心跳如雷,更是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一般。
那一瞬间,他害怕薇芷看破他所有的伪装,于是他慌乱之下推开了薇芷。
他也不得不承认,薇芷的确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激起过他情欲的女子。
暮山看了一眼许倾淮冒着青筋有些涨红的脸颊,诚恳问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帮你找个泄火的人?您这么憋着,会伤身的。”
许倾淮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滚出去,带本金刚经进来。”
想起刚刚他被情欲激得失去理智的慌乱之感,许倾淮只觉得一阵后怕,他讨厌这种失控之感,所以他觉得找女人来还不如念经。
只是这经书念着念着,他脑子闪过的不是经文,而是女子身姿曼妙的倩影。
于是乎他冲着门外大喊,“暮山,再送一桶凉水来,不,要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