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景阳提着食盒大摇大摆的就进了监牢。
“小王爷,您来看许大人了?”狱卒们见状,连忙上前热络相迎。
李景阳哼着小曲儿,把食盒递给狱卒,“拿去检查吧,本世子就只是带了点吃食,可没有暗中传信儿。”
狱卒接过食盒,一路紧跟着陪笑道:“小王爷说笑了,小的们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您啊!你带点吃食给许大人,再正常不过了,可用不着检查。”
李景阳点头,用鼻子轻嗅,在闻见监牢里面四散的霉味儿后,嫌恶的用袖子掩鼻,随即目光在监牢里四处搜寻,“这是人住的地儿吗?我这倾淮兄怕是在这里受了不少罪……”
狱卒心里可是觉得冤枉,这上头已经有几波人过来暗示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许倾淮,谁敢在这监牢里亏待他啊!
“世子爷,您放心,许大人在咱们监牢里好着呢!这里面虽是有些不潮味儿,但是这对于天天泡在监牢里审案子的许大人来说,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在咱们这儿,就跟回家了似的,没啥区别。”
狱卒说的不假,许倾淮住的单间,便是他平日里在监牢审案的休息室,确实也能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家。
等李景阳见到许倾淮时,他还在写写画画。
于是李景阳把食盒往桌子上一丢,开口抱怨道:“许倾淮啊许倾淮,你倒是沉得住气,你娘这几天可是急的发疯,不光白天去晋王府蹲守我,甚至还夜叩晋王府的大门,累得我听她哭诉好几宿不停,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连觉都睡不好,可你却在这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有这闲情逸致的写诗作画!”
许倾淮收笔,满意的看向自己的画作,喝了一口茶后淡定道:“不然呢?在监牢里哭着喊冤吗?”
李景阳撇撇嘴,“这倒也是,你许倾淮可向来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主儿,让你哭着喊冤,那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荒谬。”
他打开食盒,摆好碗筷,又添了两杯酒,“怕你在牢里吃苦,兄弟我来看看你,这可是我从鸿运楼订的席面,怎么样,够意思吧!”
许倾淮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挑眉道:“说是来看我,不如说你是上我这里来躲清闲了吧?”
几倍冷酒下肚,李景阳便开始管不嘴闲聊起来宫中的各种小道消息。
上至几位皇子为了争抢一笼蝈蝈大打出手,下至跟哪些太监混在一起开设赌局,赚了个钵满。
许倾淮听的毫无兴致,只是偶尔敷衍应他两声,到了后面还有些嫌他吵着耳朵甚烦,催他回去。
“你别这么扫兴,你要真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待会便告诉你一个,你一定感兴趣的消息。”李景阳吵着许倾淮挤眉弄眼道。
“不感兴趣,你赶紧走吧!”许倾淮不信,李景阳每次都这样说,他再信便有鬼。
见许倾淮又坐到桌前去练字了,李景阳乐呵呵的起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今儿我在宫里遇到了薇芷姑娘。”
“哦,你遇见了她,又与我何干?”许倾淮的表情毫无波澜。
李景阳揶揄道:“人家好歹是与你有过一夜春宵的试婚娘子,你怎么这般绝情!”
许倾淮淡然道:“你也说是试婚,那本就是公差,差事结束了日后自然不会再有往来,你也莫要再提。”
李景阳在心里憋笑,觉得这许倾淮可真会装模作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