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已经是薇芷能想到的最妥帖的了。
皇后看向薇芷的眼神愈发不善,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向薇芷,呵斥道:“你个贱婢,如今昭华的驸马还未彻底定下,许倾淮仍有可能成为驸马,而你却如此迫不及待的与之厮混在一起,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薇芷没敢躲闪,任由那茶杯砸在自己的身上。
茶水滚烫,可她却不敢哼声,如今这场面也是自她决定来这里时,就早已经预料到的了。
皇后宠爱昭华公主,面对她这种胆敢背弃主子的奴婢,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李景阳在一旁也有些如坐针毡。
他肯带薇芷进来,是为了寻个法子把许倾淮从大牢里捞出来,并没有兴趣看皇后惩戒犯错的宫女。
瞧薇芷跪在那的可怜模样,李景阳到底是不忍心。
他寻思着,若是薇芷所言非虚,那便是许倾淮的女人,既然是好兄弟的女人,他便有义务护着。
于是他嬉笑着上前,重新给皇后沏了一杯茶,“皇婶,您消消气,现在还不是罚她的时候,咱们该想想,如何利用她帮倾淮兄洗刷冤屈才是最要紧的……”
皇后接过茶,这才冷静下来。
她冷睨了一眼薇芷,鼻尖轻哼,“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仔细交代清楚,胆敢乱说一个字,或者有所隐瞒,本宫都饶不了你!”
薇芷把事先就想好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她以去御马监给兄长送银子为理由,把许倾淮约到了离御马监附近的御湖边上,以此掩人耳目。
期间还遇到了前来寻贼人的御马监太监,不过当时许倾淮怕被人发现他们在私会,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了他们。
而许倾淮之所以对御湖边上的事情含糊其辞,也是为了保护薇芷的缘故,怕他们的私情败露。
薇芷的说辞,似乎让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李景阳对薇芷很是好奇,他着实想象不到,许倾淮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会夜会宫女。
他叉着腰,围着薇芷转了几圈,真诚发问道:“你是昭华公主的试婚宫女,与许倾淮因试婚有了感情,那天晚上,他在宫宴上提前离席,为得就是与你私会?”
“那这么说,千秋宴上,李云姝要划烂你的脸,许倾淮替你求情辩解,也是因为你们真的相互爱慕?”
李景阳在心里狠狠吐槽,这许倾淮当真是个会演戏的家伙,表面上清心寡欲,背地里却见色起意!还成日里老说他不正经!
薇芷见皇后脸色依旧难看,连忙摇头解释道:“小王爷您误会了,那天晚上奴婢与许大人的确是私下会面,但并不是因为有了私情。”
“许大人是个很好的人,奴婢因他失了清白,他担心自己若未能当上驸马,奴婢日后将何去何从也没个定数,便觉得亏欠奴婢,于是那天晚上他与奴婢私下会面,便给了奴婢一笔银子,想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