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薇芷赤身裹着一层藕粉色的薄纱,一脸羞怯的躺在蓝色的织锦褥子上。
薄薄的细纱根本遮不住这眼前的春光,被床前的烛光轻而易举的穿透,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段。
这一幕看的许倾淮血脉喷张,可理智却让他立马斩下床帘盖住薇芷的身子,随即背过身去,冷冷道:“衣衫穿好。”
薇芷见许倾淮脸色阴沉,利落的将衣衫套好。
待春光掩住后,许倾淮将冰凉的长剑抵在薇芷的脖颈之间,眸色沉冷,隐有怒意,“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是何居心?”
感受到剑刃的冰凉,薇芷有些惊怕,她垂眸嗫嚅回道:“大人息怒,奴家没有恶意,只是来服侍大人的……”
闻言倾淮冷笑一声,将剑丢到地上,上前伸手捏住薇芷的下巴,冷凝着她,“服侍?你怕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可知,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言而无信,试图戏耍我之人?”
面对许倾淮的质问,此时薇芷的心情很是紧张复杂。
试婚对于她和许倾淮来说只是公事公办的流程,更何况她还答应了许倾淮不再纠缠,可如今她却食言在先,主动勾引起了许倾淮,即便是被迫所致,她也是自知理亏。
薇芷刚想解释,可余光却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脑海里霎时回想起许夫人的警告。
她忽的勾手上前,一把搂住了许倾淮的脖子,嗓音刻意大了些许,带着十足的娇媚之感,“大人,春宵苦短,就让奴家来好好服侍您吧……”
虽然看似是薇芷主动贴身上前,可许倾淮明显的感觉到薇芷的身体是僵硬的,带着几分抗拒。
若是以往,许倾淮定然会把这个强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人一把推开,然而此时他却只是任由着薇芷勾住他的脖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表演。
薇芷的眼神往外瞟去,是在示意他隔墙有耳。
“你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
见许倾淮没有再推开她,薇芷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道:“大人恕罪,并非奴婢言而无信,是许夫人她嫌奴婢伺候不周,要求奴婢再好生伺候您一晚,奴婢不敢违抗这才来到了您的房中……”
闻言,许倾淮轻笑一声,冷淡的嗓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所以,你这是不敢得罪我母亲,便要得罪我了?”
薇芷心里一惊,赶紧摇头解释,“您和许夫人奴婢自然是都得罪不起的,奴婢便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法子,假意答应许夫人的人要求,在房中与您演戏,便可蒙混过关。”
反正隔着一道门窗,许夫人想窥视里面的动静,无非就是通过烛光下的人影,以及屋里的声音,只要许倾淮配合,这些都是极其容易弄虚作假的。
“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竟是想两头都不得罪!”许倾淮细想之后,觉得这法子倒也可行。
他母亲的性格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若不让她亲自确信此时,只怕她是不会罢休的。
许倾淮勾住了薇芷的腰,将人带入怀中,他贴耳轻问:“不知你想如何与我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