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仅是发癫,还在耍酒疯。
沈棠反手圈住他的手腕,狠狠捏了下去,后者吃痛,被迫松手。
&ldo;疼……&rdo;关渡很委屈地说,眼里浮出水光,刚才的幽沉强势倏尔消失,又成了朵可怜的小白花。
沈棠掐住关渡下巴,力道不小,微俯身,贴到他耳边低声警告:&ldo;别在外面发搔,不想被我打晕的话。&rdo;
关渡听话地点点头,但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沈棠心烦意乱。
关渡似乎很擅长把自己放在弱势一方,看似吃亏的示弱,却始终能把他精准拿捏。
明明他什么都不打算做,莫名其妙就成了施压者的角色,几乎每次都是如此。
&ldo;啪嗒&rdo;一声,沈棠把他的安全带扣上,冷脸告诫:&ldo;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也别乱说话。&rdo;
好在关渡醉后还算体面,接下来真就乖乖闭了嘴,安静坐着,没有再作什么妖。
醉酒的人身体很沉,关渡也是身高腿长的大个子,体重并不算轻,沈棠强撑着清醒意识,半抱半拽地把关渡弄回公寓里。
沈棠知道关渡门锁的密码,数字很好记,是二人领证当天的日期。
刚按下第一位数,关渡的头突然歪在他的颈窝。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际,乌黑的发丝钻进衣领里,痒得他很不舒服。
沈棠推了一下关渡的头,没推动,只得放弃,直接按下密码锁。
门开后,一室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股沁人的淡香。
关渡没有关空调的习惯,自从降温后,公寓的暖气就没停过,里面有收拾得很干净规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尽管他来过关渡这边不少次,二人也具备婚姻关系,但在沈棠的意识范畴里,这里依旧是关渡的私人领域。
他不喜欢擅闯别人的领域。
将面泛桃红,醉醺醺的关渡丢上床后,沈棠敷衍性地给他扯了点被子,转身就打算离开。
他刚转身,衣角却被拽住,回头一看,关渡忽然半坐起身,语气含糊地问:&ldo;学长要走吗?&rdo;
&ldo;不然?&rdo;
&ldo;什么都没做,就打算走了?&rdo;
这话问的,暗示意味太明显了,仿佛又是一个套,等着沈棠往里陷。
&ldo;那你想做什么?&rdo;沈棠眉头微皱起。
关渡仰起头,在卧室敞亮的灯光下,他的脸雪白得惊人,晕着一层红霞般的粉,漂亮的不像话。
&ldo;想和学长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可以吗?&rdo;
这是又在对他发晴?
或许沈棠也有点酒精上头了,面对如此直白的邀约,还是被一个拥有顶级美貌的人邀请。
他的喉结,不可自制地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