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痒意在皮肤表层下叫嚣,浑身难受。
盛郁指甲挠着手臂,努力平缓了下呼吸。
他迟疑几秒后,慢吞吞起身,转向自己的衣柜。
那天从薄序家里带出来的衣服都挂在衣柜最右侧,盛郁左右瞟下,片刻后,跟做贼似的拿出了那几件衣服。
那天薄序虽然逗他说只能拿一件,但其实还是都随他,盛郁最终拿了三件出来,外加薄序的一条灰色格子围巾。
盛郁先将脸埋进围巾里悄咪咪地吸了一口。
属于薄序的浅淡的、皂荚味的气息渐渐包围过来,身上那些不适也得到了安抚稍稍平复下去一点。
盛郁轻呼出口气。
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盛郁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松开围巾,开始一点一点,把这几件衣服往自己的被窝里拖。
可怜的玩偶熊先生睁着无辜的黑眼睛,被盛郁推到床最侧边。
将全身都陷入柔软的衣物布料里,像是被包裹进了一个温软舒适的水母中,盛郁吸吸鼻子,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但又没那么放松。
衣物和人类皮肤的触感终究还是不同的,盛郁在衣服堆里打了个滚,始终没能找到那点被薄序抱着时的满足感,黑夜里,有点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好像,有点想薄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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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薄序掀开帘子出去洗漱。
有室友听见动静,从上铺探头出来,打趣道:“刚刚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不喜欢盛郁的声音被别人听到,薄序视频时带了耳机,室友不知道跟薄序打视频的人是谁,但哪个男的会跟兄弟打一个多小时的视频,又不是女生那边的和好闺蜜煲电话粥。
薄序不置可否。
“哦对,”打趣完后,室友提起另一个话题,高兴道,“你的东西我拿给我爸看了,我爸很感兴趣。”
薄序来参加这次竞赛也不单是为了a大的保送名额,他的分数不用担心a大录取不上,保送名额对他来说只是个附赠品,重要的还是因为参加竞赛的人。
来参加竞赛的人有不少中高产阶级家的少爷小姐,这年头,富二代也是要卷的,因为高考的路子走不通,为了博个名校光环便来参加此次竞赛。
薄序来这里之前,搜集了不少参加竞赛学生的信息,他这位室友严浩便是个家里开公司的少爷,他学习成绩不错,但高考分还够不上a大,便想了竞赛的路子,从小家里拿了不少钱培养他在竞赛上拿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