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墨竹被人拉扯着,双脚不受控制地逃跑,他无法停下也不敢停下,身后便是那些受到狂暴的人。他被邬卿一路拉扯着,跑向附近的丛林深处。两人一直跑一直跑,一刻不敢停歇,直至日出邬卿才在森林中寻觅到一处小屋。他急忙带爱墨竹躲了进去,将破败的木门用木头挡住。爱墨竹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身后受狂暴感染的人狂追许久,见追不上便四散分开,躲去其他地方。邬卿一直紧贴着木门,手中拿着木棍。等那些人走远后,这才小心出门,将身上的珏琀都掰碎,扔在木屋附近。等他再回来时,爱墨竹吓傻般,呆愣愣地坐在木屋的破床上,眼神空洞。邬卿走过去,在爱墨竹面前蹲下,温柔地抚摸爱墨竹的脸颊。“爱墨竹。”爱墨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中遍布泪水。“邬卿,我不知怎么了,”他抽噎着:“为何会变成这样?若是当初我再努力点,将狂暴吸收,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不,”邬卿打断他道:“不是你的错,爱墨竹,是那些狂暴进化了,他们已经拥有灵智,直到躲藏。等聚集在一起再依附在人的身上。”听到这恐怖的消息,爱墨竹当即便绝望起来。“狂暴,拥有了灵智!?”虽然不想承认,但现下确实如此。邬卿不得不点头,他的内心也很是煎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可以先躲在木屋中,我已在周边撒满珏琀。”爱墨竹愣愣地想往屋外走,被邬卿一把拉住。“你做什么?”“我回去看看,我要去找贺萧。”“别找了,要么死了,要么跑了,他有能力,应该能死里逃生。”爱墨竹不由得难过的泪流满面,他们好不容易才相见,却忽然发生这样的事,爱墨竹欲哭无泪,当即悲痛得不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邬卿也不知该怎么办,但现下最重要的是,管好自己,活下去。“你是如玉族,狂暴无法侵蚀你。”邬卿将身上藏着的刀刃交给爱墨竹,那是他一直以来用来防身的刀。“但,我不是如玉族;身上也没有珏琀。若是有朝一日,我被狂暴侵蚀,你一定要杀了我。”说着,邬卿用力握紧爱墨竹的手。爱墨竹感到恐惧,他惊恐万分地丢开刀刃:“不!”他的声音带着绝望,从小到大,他从未杀过人,别说人了,杀鱼宰鸡这种事,向来都是贺萧动手,忽地让他来做,他怎么敢?更何况对方可是邬卿!那个他向来有爱慕之情的邬卿啊!当然,这份情意,在爱墨竹后知后觉发现后,也依旧守口如瓶的不敢告诉邬卿。只是用微笑跟沉默来掩饰。可面对邬卿如此决绝的话,爱墨竹不由得难过至极。“我真的好痛恨狂暴,我的父亲就是被狂暴杀死的,你却要我杀了你。”邬卿也无可奈何,只能对爱墨竹保证:“我们好好活着,我不会感染狂暴,你也不要感染狂暴。只要我无事,我就会带你走出去。”爱墨竹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点点头,自始至终抓紧邬卿的手。-深夜,邬卿砍了不少木头,来修补破败的木门。爱墨竹就在附近捡了很多野果野草,找了个破旧石头当锅,给自己和邬卿煮汤。爱墨竹力气很小,也帮不上什么忙,邬卿一个人忙活一天,并未怪罪爱墨竹无事可做,甚至不断庆幸。“若不是你会做汤,我连饭都吃不上。”两人升起一团火,深夜就躺在用野草铺好的木床上,邬卿将外衣给爱墨竹披盖好,自己则是睁着眼睛注视窗外。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邬卿警惕。爱墨竹无事可做,便帮邬卿吸收身上残留的狂暴。而邬卿也总是用一副反感的语气,似乎很是厌恶班,对爱墨竹道:“不要吸取我身上的狂暴。”“为什么?”“我不:()重生后,想做死敌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