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话,夫人与小姐都被侯爷关去祠堂了!三日后才能出府……”
“什么?关去祠堂?父亲真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与妹妹!这一次定然又是林云嫣那个贱人害的!”
谢云泽闻言再一次破口大骂。
他挣扎着要下地:“不行!我得想办法,把母亲与妹妹救出来!”
“世子!您别动呀!还是躺着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不让谢云泽下地,可是这人听说了自己母亲与妹妹被关,根本就躺不住,硬是推开了阻拦的下人,挣扎着下地。
结果一个没站稳,一头就重重的栽了下去。
“世子!世子!您怎么样了!”
“哎呀!世子的伤裂开了……”
房间里一阵阵惊呼此起彼伏,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谢云泽搀扶起来,重新抬回到床榻上去,一检查,伤口裂开渗血了。
得,这段日子白休养了。
……
云阳侯气急败坏的回了府,进门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都等不及下人斟茶,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半壶下去。
随即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管事的看见他这幅摸样吓了一大跳:“侯爷,怎么了?您今日不是去东宫面见太子殿下了么?这么这幅摸样?难道连东宫的一杯热茶都没有喝上么?”
“别提了!”
云阳侯一脸屈辱的道:“本候这一次又是连东宫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在那等了大半日,也没能遇上太子殿下!”
实际情况比这还要糟糕。
太子其实看见了他,远远的就有下人报备给了魏稷,魏稷坐在华丽的车辇之中,挑起帘子往府门口那个张望的身影嫌弃的看了一眼,语气森然不屑:“办砸了事情,还有脸来求见孤?谁给他的胆子!”
“殿下,大概是因为之前您亲自登门那一次,给了云阳侯已经攀附上了您的错觉……”一旁的侍卫低声回答。
魏稷闻言更加不屑了:“孤可从来没说过这话!那个时候,他还尚且有点用处……现在嘛……”
云阳侯得罪了赵宰相,被拒之门外,无头苍蝇一般。
魏稷又怎么可能冒着得罪赵宰相的机会,去帮一个毫无用处的云阳侯?
他躲避还来不及。
魏稷只庆幸,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安郡王府与赵宰相府,却没有牵连到东宫。
目前还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的事情幕后主使是当朝的太子。
无论是拉拢赵宰相,又或者是为了撇清自身,这段时间里,魏稷都不可能会给云阳侯一个好脸色瞧,甚至为了避免遇上他,云阳侯不管不顾的在这大街上闹腾起来,说些不该说的话。
魏稷更是直接让人调转方向,从后门进的东宫太子府。
随后,他便派身边的詹事亲自露面,用几句毫不客气的话,把云阳侯给撵走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云阳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失魂落魄,被太子拒绝接见,并且警告以后不许再攀附东宫的消息,比得罪宰相府给他的打击还要大。
以至于都三天了,他都没缓和过来。
而三天之后,云阳侯夫人与谢晚棠都被从祠堂里放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谢晚棠在这祠堂里三日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整个人的变化,可以说是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出了祠堂,她先回去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饭食之后,她便神采奕奕的去见父亲云阳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