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看清上面的字,心思转了转,终于明白在冰窖时齐淮礼为何管她要玉。
原来是为了拿到她的宫牌,以此诬陷她和齐弈桢。
齐淮礼,还真不是民间口中温润如玉,不争不抢的人。
她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从腰间解下宫牌,“殿下明鉴,这才是奴婢的宫牌,从未离身。”
齐顺昌侧目看了一眼,他不傻,反应过来宫牌是有人作假,但他也不能留她在行宫。
“是你给太子下药?”
没等她回答,齐顺昌又下令,“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抓起来……”
后半句押回京城还没说出口,齐淮礼争先恐后的替她辩解,“云禾冤枉,是儿臣碰的她。”
他垂着头,没等来皇帝的震怒,再一抬头时,发现他正在盯着云禾凝思。
众人疑惑的目光在她面前流连,一张脸称得上国色天香,美则美矣,只是额上一道淡淡的疤痕折去惊艳。
“你倒眼熟。”
此话一出,三人心中皆是一惊,生怕他下一秒将云禾斩首送回昊天。
“既然有太子作保,那便入东宫做个通房丫鬟。”齐顺昌开口定论,断了她往上爬的念想。
云禾一颗心猛的落回肚子里,叩首谢恩。
“至于静妃,压入大牢择日发落。”
齐顺昌一点也不想在此多留,开口发落后便想离开。
“皇上。”
她敛下神情准备起身,颈上忽然贴上一抹冰凉,耳边语气冰凉。
静妃不知何时已经贴上来,脸色平静没有半分泪意,横手持刃将她禁锢。
万初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眸子逐渐兴奋。
她仰首,瞧着他们的方向轻蔑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爱,只有恨意。
朱唇微启,“皇上还是一样忽视臣妾,连臣妾从前习武的事都忘了,也是……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哪能人人都记住。”
她嘲笑似的勾了下唇角,薄唇艳红。
千木凌出身武家,做过英姿飒爽的小将军,无意救了微服私访的齐顺昌,互生爱意,后来因他随口许下的诺言入宫。
她的出身势力微弱,一家荣宠皆因她为妃才日渐好起来。
可入了宫,她才看清他的真实模样,帝王多情,百姓口中的贤良君主,不过尔尔。
她自顾自的笑,声音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