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她那样的。”
那位夏小姐只要一在他处吃瘪,就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个娇贵的瓷娃娃,更何况,他从前……
罢了,想到这儿,孟祈立马扼制住了自己的回忆,往事不堪,何苦再去自讨苦吃。
“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让朝月多给你相看相看?”
宋朝月听孟舒安突然提到自己,骤然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孟祈,与对方看过来的眼撞上。
她立时慌乱起来,眼睛左右瞥着,为了使不被瞧出些什么伸手给孟舒安盛了一碗汤。孟舒安丝毫未察觉,接过汤同宋朝月客气道了一声谢。
孟舒安自生病以来,感时伤怀也变得多了些,鲜有机会能同孟祈吃一顿饭,他忆起了二人的从前。
在孟祈未进广闻司以前,他待孟舒安还没有那么疏远。家里没什么人关注这个被从小地方接来的孩子,只有孟舒安常常带着他出去玩,买各种好吃的。
后来孟祈在十六岁的时候,说什么都要进广闻司,为此还跟孟国公大吵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自此笙歌城再没有他的音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直到两年后孟祈重回都城,他被张继带进了广闻司,进了那个所有世家弟子眼里吃人的魔窟。
宋朝月一直在旁静静地听着,听见孟祈消失了两年,她没忍住追问了一句:“大哥这两年是去了哪儿?”
孟祈侧眼看他,没有立即回话。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宋朝月连忙找补:“是我多嘴问了,大哥您不必回答我。”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去了岱州乡下清净了两年。”
宋朝月羽睫轻扇,害怕被孟祈觉察出什么,低下头去摆弄别的东西去了。
就是在岱州乡下,她在那儿第一次见到了孟祈。可是他记得岱州,却不记得她。
也是,她那时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她自我安慰着,在饭毕又遣人端上了一盅甜汤。这甜汤以椰汁为底,放了木薯丸子和茉莉花瓣,是宋朝月从母亲那处学来的,味道十分清甜。
她给孟祈和孟舒安各自盛了一碗,孟祈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勺,然过后便再没有动过。
孟舒安见他不吃,疑惑问道:“大哥怎的不吃?”
孟祈回道:“方才食得有些许多,而今吃不下了。”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孟祈作为一个常年习武四处奔波之人,方才吃那么一点点东西绝不至于涨肚。不过是因为他想起前世自己被困于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有人以云方之名送进来的一碗甜汤,而他只喝了一口,便晕死过去。
直觉告诉他不对,为保险起见,他食过一口便放下了。
用完了膳,屋子里一桌的菜被撤下,宋朝月也跟着撤菜的下人离开,只剩下兄弟二人还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