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杨兵常年仗着是县令亲戚,连带岳父一家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这是他们动手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姜彩一字一顿字字铿锵。
边上杨兵几人脸色骤变,王老头更是瘫倒在地上不敢正眼看县令。
薛县令死死抿唇,双唇被压成了一条线。
“还是说这些大人都清楚,并且授意他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姜彩双眼含着莹莹笑意望向薛县令,看不出一丝恐惧,还带着几分调笑。
薛县令垂眸不语。
这个杨兵根本算不得什么亲戚,因为夫人表弟与他是连襟,他才自认为跟县令也成了亲戚,没想到竟然还做出仗势欺人的事。
薛县令的目光带了两分狠厉,这样鱼肉百姓的人,不得不除。
只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薛县令也不例外。
“表姐夫,你救救我,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就是勾引我不成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千万别信她。”杨兵不死心的扑在地上,反咬一口。
姜彩无语住了。
她这副身体白白嫩嫩年方二八长得精致可爱,再看杨兵肥头大耳三角眼塌鼻梁,长得跟山海经妖兽成了精似的,她勾引他?!
“没有镜子也有尿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模样。”姜彩嫌恶躲开。
真是丑陋又自信,少来沾边!
杨兵急了,还想动手,刚走两步直接一头栽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真相非常清楚,薛县令不得不判。
可他迟迟没有动作。
“大人,是否要将杨兵收监,隔日再审?”姚安来知道里头的道道,干脆给了县令梯子。
薛县令常年混迹官场,这些事更是一点就明,干脆就坡下驴:“那就把杨兵收监,隔日……”
“我说怎么院里院外都没人,原来都在这儿呢。”薛夫人一身深紫色色貂皮袍子,外面披了件明黄色的披风,身上是黄澄澄的刺眼光芒,她圆润的脸上是爽朗的笑意,从门口大步走上来。
“哟,审案呢?是我来的不巧了。”她说着撇了一眼地上的杨兵,径直朝薛县令走去,“你说你都中午了还不回家,我跟亭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目光落到姜彩身上,薛夫人立刻上前惊讶看着她:“你不是姜家小姑娘吗?我让人找了你好几天了!听说你们村子遭了雪灾,现在怎么样了?要不直接住在薛府,也好每天给亭笙做饭。”
说着她笑靥如花看向薛县令:“老薛,我上次跟你说的就是她,她就随随便便住了一碗白粥,亭笙全吃完了!她还会调理身子呢,说是三个月能调理好亭笙的身子,走,正好回府看看。”
说着她伸手拉过薛县令,另一只手挽着姜彩的衣袖,再自然不过地说说笑笑:“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厨艺竟然这么好,早知道宁古塔有你这号人物,我还折腾什么啊!”
姜彩被拉着朝衙门外走去,她回头撇了一眼。
薛夫人察觉到她目光,添了句:“我家老薛办事你放心,还是我家的事要紧点,走。”
转眼间姜彩已经到了衙门口,张管家熟练掀开车帘弓着身子示意姜彩上车。
其他衙役看见薛夫人,都瞬间挺起腰杆毕恭毕敬目送一行人离开。
姜彩只好上了马车,薛夫人抓着她的手事不停的夸她应付几句,很快就到了薛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