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抽出剑,赵飞扬的身子前倾,竟也是摔落了深渊,与元清一前一后落下。
元鲤不住地发抖,她不停地在脑中重复方才那一幕。她居然。。。。。。她居然将自己的姐姐推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元鲤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害怕。气血上头,索性昏了过去。
将难事交给了玄鸟,玄鸟心中有些瞧不上元鲤。既然敢在危难时刻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反正他的任务也只是保下元鲤的命罢了,想到这里。玄鸟将元鲤扛起来,像抗麻袋那样往明魏皇宫中扛去。
此时的谢府。
谢惊铭停住了马,扶稳肩头的元蕙就往府中走。元蕙一把扯下罩在头顶的氅衣,双颊被颠地泛着些红晕。
怒不可遏地踢着谢惊铭:“放本公主下来!谢惊铭,你真当此处是你大齐不成!”
管事的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说话。连忙关上府门,跟在谢惊铭后头走着。方才谢惊铭去的急,素琴手中的密报又不敢随意搁置,便一直握在手上,等着谢惊铭回府亲启。
她方才听到了门房传来的动静,料想到应该是谢惊铭回来了,正拿着手中的密信过来,口中急切地说着。
“主子,这密信。。。。。。”
迎面便看见谢惊铭扛着不断挣扎,满面怒容的元文蕙,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感受得到两人犹如一阵风从眼前刮过。
管事的也不敢多话,面色发苦地跟在谢惊铭身后,对着素琴眼神示意。素琴只好闭嘴,又退了下去。
谢惊铭忽然站住脚,对着素琴说道:“现在来我书房,将密信交给我。”
素琴本想开口,说现在合适吗?但最终还是不敢多嘴,应声之后便也跟在后头了。
元蕙踢踢打打了一路,眼看着就要真正发飙了。谢惊铭走到空旷的地方,正好是书房前,将元蕙放下。
他似乎还带着气,微微弯腰,凑近问元蕙,近到可以听清谢惊铭的呼吸声:“你中意他?”
“什么?”元蕙还未来得及发作脾气,就被这句话问得错愕在原地。
谢惊铭前进了一步,逼得元蕙后退,背部靠在了树上。谢惊铭护住元蕙的头颅。抵着粗粝的树干再次重复道。
“你找他习武不找我,是因为中意他,是吗?”
元蕙避开了谢惊铭的眼神,看向后头的管事与素琴,很是镇定地说道:“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素琴看样子比较着急。”
话音刚落,谢惊铭彻底气笑了。他将手在树干上收紧握成拳,将元蕙的下巴捏起来,使元蕙只能直视着他。
然后垂下眼帘,看着元蕙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元文蕙,你当真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