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擅衣的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翻开几页。目光落在书上,宛若饥渴之人久旱逢甘霖。眼眸中带着点点激动喃喃道:“没错,是这样的。这是东篱皇后的真迹。”
云擅衣眼中有欣慰的笑意,抬眸已然盈满泪花。
“公主,可否告诉老身。这绣册是哪里来的?”
元蕙步态轻盈地上前几步,露出得体微笑:“这是元蕙在父皇的藏书阁中找到的,已经请示过父皇,父皇允准在下取走送给云娘子了。”
寒露适时地为自家公主鸣不平,她着实不喜欢这位云娘子:“这可是公主亲自翻了好几日的藏书阁才找到的。”
元蕙厉声喝住了寒露的话,云擅衣心里明白,对着元蕙露出真切的感激,连带着也顺眼了几分:“老身适才对公主的多番无礼,实在是太唐突了。还望公主切勿挂怀。”
元蕙扶住云擅衣正打算行礼的动作,温声:“娘子千万不要与我这般客气,您亲手为元蕙赶制新衣,元蕙已是感激不尽。”
。。。。。。
此时的赵府。
香风青眉的婢子们捧着果盘、糕点等物什走来走去。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一位高挑纤瘦的婢子刚放下糕点就又被支使走了。
只来得及和自己的好友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咱们的女主人又要忙活着怎么炫耀自己驭夫之术怎么怎么厉害了。”
另一位婢子连忙捂住高挑婢子的嘴:“玉愿,你可快住嘴!当心有人听了去。”
玉愿登时扭腰冷哼一声:“胆小鬼。”便走了。
她端着果子走过门房时,正好瞥见赵飞扬赵驸马回来了。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眼中柔情似水,波光潋滟。声若无骨,娇娇地对着赵飞扬行礼:“公子。”
可惜,赵飞扬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眸光几乎没有落在玉愿身上。只问道:“安清呢?”
玉愿浑身一僵,面上的笑容就快要维持不住了。勉强笑了笑,娇声说道:“回公子的话,二公主在飞清阁中宴请宾客呢。”
玉愿从不喊元清夫人,她是赵老夫人特意寻回来的美娇婢,她打娘胎里就死了爹,娘后来实在养不起,就跑去秦楼做了皮肉营生。
她娘是个婊子,她从小就是个小婊子,被老夫人买回来,为的就是给公子做填房用的,虽说连妾都算不上。
但万一她先生了个男丁,保不齐就成了妾,就再也不用做这些粗活了。可惜,自打她入府之后,赵公子压根不带看她的。
老夫人也不是没有继续寻,可赵公子就是无动于衷。惹得众人艳羡眼红的不行。可她玉愿偏不信赵公子眼中空无一物。
赵飞扬听闻这话,冷淡的神色中终于有了波动:“宴客?什么客?”
显然,这个反应说明赵飞扬根本对此就不知情,玉愿立马添油加醋,眼眶通红地望着赵飞扬,是个人都会心生怜爱。
只听她说:“是赏菊的。公主请了不少京中贵女,还请了宫里头的八公主。事先也没有和奴婢们说。可是忙着所有人焦头烂额。”
“奴婢倒没什么,只是心疼府中的其他姊妹们。还有老夫人,若是知道的话。指不定又要怎么生公主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