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待新岁彻底结束。
永昌帝才将对赵飞扬的处决文书颁下来,上头写的无非就是赵飞扬如何结党营私叫人心寒,现如今将其革职处理。
而二公主元清贪污、杀人更是罪不容诛,但念起毕竟年幼,身为皇女,如今被贬为庶人,与赵飞扬一同流放。
元蕙早晨起来梳妆的时候,便听见寒露笑吟吟地走进来:“公主。那二公主被流放了,据说七公主一大早便去养心殿前跪着,求圣上宽宥二公主呢。”
朝阳才将玉簪给元蕙带上,只见元蕙看向寒露:“酒可醒了?”
寒露被这么一问,嘴角的笑便淡了几分,。挠了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地低头:“公主。。。。。。您莫要再取笑奴婢了。”
“今后可莫要再贪杯了。”元蕙温声。
而寒露笑着点头:“奴婢知道了。”
待梳妆完毕,元蕙正准备起身往外走,朝阳看向梳妆台,将白玉狐狸带上,对着元蕙说道:“公主,这个您忘了。”
元蕙垂眸,看着这只笑脸弯弯十分生动可爱的白玉狐狸,轻声开口:“不戴了。”
说罢,元蕙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对着朝阳吩咐道:“备马。本公主要去送二皇姐一程。”
养心殿外。
风雪才刚停歇不久,元鲤心中如坠冰窖,几年前,她还是可以随意出入此处,最得父皇欢心的女儿。
可如今。
“公主,您就回去吧。二公。。。。。。元清庶人,她的确是做错了事情。您就算再跪上一天也是无用的。”
元鲤笑了笑:“这普天之下,又有谁人能不犯错呢。不过是有些人该死,有些人还有些价值,不该死罢了。”
苏公公听到这话,更是无比忌讳。这在别处说说便是了,还偏要在养心殿前说这番话。他实在是对这位小祖宗没法儿了。
其他人元鲤不知道,但就是她那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二姐来说,流放无异于死刑,还是叫她颜面尽失地死去。
不久前,元清一身红衣跪在这里,只为给赵飞扬求一条生路。如今元鲤更是如此,唇亡齿寒。她求的不仅仅是元清。
想到这里,元鲤不哭不闹,只是跪下,然后在雪地中磕头:“父皇,儿臣元鲤,求见父皇。望父皇恩准。”
苏公公没有办法,还是摇头叹了叹气回去了。
“儿臣元鲤,求见父皇,望父皇恩准!”
“儿臣元鲤,求见父皇,望父皇恩准!”
。。。。。。
几个大拜下去,元鲤站起身都有些恍惚。只见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袭雪白的麻衣,她缓缓抬头看去,是面色苍白的元兰。
元鲤心中大骇:“你,你竟还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