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用,倒是显得她矫情。
不过她虽是这么说,倒也并未胡乱花,买的尽是必须之物。
及府中,宋朝月照例去看了看孟舒安。
他的屋子里一如既往充斥着苦涩的药味,宋朝月坐下同他说起今日出门碰到孟祈一事。
孟舒安正倚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玉珠子,他看向坐在桌案边的宋朝月,问说:“可有吓着你?”
宋朝月左右摆摆头,没有吓着,只觉心酸。
“我那大哥虽性子冷淡,却也不是暴戾之人,你莫怕他。”
宋朝月点了两下头,等着孟舒安的下一句话。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她狐疑地看过去,便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略有些扭捏的模样。
“你不舒服?”
孟舒安忙否认,磕磕巴巴才将自己斟酌了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我想……我能不能不直接唤你的名字,改为唤你的小名,这样听来也不那么生疏。”
他说完这话便双耳泛红,不敢直视对面人。
本以为宋朝月会犹豫会拒绝,谁料她立马就答应了:“可以啊,我小名桑桑,亲友们皆这般唤我。”
孟舒安反复在嘴里呢喃着桑桑二字,觉得甚是好听。
然他还没有回味过来呢,宋朝月已经站起来同他告别要回自己屋中去了。
屋内男子目送她离开,眼底是掩不下的遗憾。
广德一直守在门口,见宋朝月走出后便推门而入,这么多年,或许也就只有他最为了解孟舒安的苦闷了。
“广德,你说我要是没生病该多好啊。”
近来孟舒安这样的感慨越来越多,广德心里也清楚,他是觉得自己亏待了夫人。
世人常说久久缠绵病榻之人脾气都会变得古怪和暴躁,不过孟舒安却是个例外,他性子自小温润和善,无论是陛下还是宫中的娘娘们都很喜欢他,只是上天不怜,生了这么一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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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月房内,屋子中央的桌案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本以为是充州家中送来的,宋朝月将其拿起,定眼一看却发现信封上有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字迹。
“这是自何处递来的?”她边说着边撕开了信封,先行看了一眼落款处,原是她那黑心肝的姑母。
宋朝月如同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将那封信丢得远远的,阿罗将其捡起来,看了信中内容后转述于自家小姐:“小姐,信中您姑母邀您后日到城西永裕茶庄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