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连着唤了两声,宋朝月见孟祈一直不说下一句,偏头过去看他。
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便知对方是在捉弄自己呢。
孟祈的手很大很温暖,宋朝月的手被他手团团握住,没有一丝凉风钻进去。
走出宋家门口的这一条街,宋朝月犹豫着开口问了一个问题:“重华他……”
“挺好的,那小子聪明着呢,总暗中给我递消息。”孟祈牵着宋朝月,语气轻缓,像是不过在聊今日吃些什么这般琐事。
听到这儿,宋朝月便彻底放心了。
云方救回来了,她也回来了,就剩下重华还在笙歌,在谷禄身边。她不相信重华会背叛孟祈,很显然,孟祈也是。
之前重华假意归顺谷禄之时孟祈眼中失望的眼神,不过只是做戏罢了。
宋朝月还想问关于傅重华的事儿,才将开口说出名字,孟祈便打断了她:“桑桑,你都还没有问过我呢。”
她一直在问别人,可是她都还没有问过自己呢。
他们站在一个巷子口,听到孟祈这般说,宋朝月知他心中吃味了,遂顺着他问:“那槐序这段时间可好?”
比他的回答先到来的是孟祈激烈的吻。
他一个转身拉着宋朝月到了巷子里,将女子抵在墙上,捧着她的后颈,强迫对方仰起头来接受他半年来的思念。
一吻罢,孟祈松开宋朝月的唇瓣,看着上面的潋滟水光,喉咙有些沙哑:“桑桑,我想你。”
北苍王
王府里的青禾院由云方和巧兮住着,孟祈暂时不方便住在那儿,在宋母的盛情邀请之下,孟祈住进了宋明泽从前住的院子里。
晨起之时,他便能见到住在隔壁院子里的宋朝月,那般幸福滋味,难以言喻。
每日都有人叫他吃饭,唤他添衣,宋母甚至还新给孟祈做了好几双靴子,要他拿去穿。
这最微小的关怀,孟祈在母亲走后却从没有得到过。
他同宋朝月坐在廊下,望着她院子里那棵已经已经掉完了叶子的槐树。突生怀念,也不知他国公府院子里的那棵槐树如今长得怎么样了。
他盯着这棵枝丫盘旋弯曲的槐树,神思不知飞往了何处。
坐在他旁边的宋朝月歪头看他,他确实如母亲所言瘦了许多,从前眼睛里总是锐利坚毅,如今里面却总藏着疲惫。
宋朝月知道,他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太重了,这场与褚临的战争,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槐序。”宋朝月轻声唤他。
孟祈转过头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望向她:“桑桑,怎么了?”
“我听闻……国公府的人全都被褚临抓起来了。”
“是余巧兮跟你说的?”